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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门监局的牢狱内。
云礼手腕上铐着长长的镣锁,衣衫殷透出一条条血淋淋的鞭痕。
她垂着头,视线朦胧,近乎奄奄一息。
一人穿着青衣进了牢门,束发戴冠,金枝玉叶。
云礼抬起眼帘,模糊不清的叫着,“玄鸟……”
纤细修长的手掐上云礼的脖颈,“云礼,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
云礼丝毫不掩饰眼中的失望,叹了一口气,声音冷了下来,“白若曦……你来干什么?杀我吗?”
“我听秦寰说,在你身上并没有找到玄鸟卷轴,姬月的罗盘碎了,也没有办法探查玄鸟灵息的位置。不如你告诉我,灵息在哪,我也能免你受一些苦。”
“我……不知道……”
白若曦冷笑一声,“很好。”
她绕到桌子前,打量着桌面上的刑具,还有摆在那的一堆药碗。
她仔仔细细的挑选着,挑了一碗药性最弱的递到云礼唇边。
“只要你告诉我玄鸟卷轴的位置,你就不必喝这药,也不必在这里受苦了。”
“我在这里…不算受苦……”
对于云礼来说,这九门监局里的刑罚真的不算苦。
毕竟三千年前,上官逊处罚她时,受的都是些雷刑、蚀骨钉之刑、失六感之刑。哪一样,都比现在痛苦的多。
上官逊为了让她更好的听话,甚至拨了她的七情,让她成为一个杀人利器。
白若曦眼中生出残忍,世间怎么会有这么执拗的人,让她恨得牙痒。
她不是恨云礼能够狠心杀她,也不是恨她不跟她走,而是恨她怎么可以那般爱着一个人。
她嫉妒,嫉妒的发狂。
她掐起云礼下颌,强行把那碗药灌进云礼口中,逼她咽下去。
云礼感受着浑身传来的炽热灼烧感。
她修的琉璃净火本就极寒,而这药性却激发起她全身的妖力,致使血管和骨骼都像是在燃烧。
冰火两重天在她体内交杂,她坐在地上,倚着墙壁,蜷缩起身体。
身上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云礼轻微喘着气,额头上带着一层薄涔涔的冷汗。
白若曦的指尖摩挲在云礼的唇角,将她嘴角的血渍摩花了,她躬下身,凑近云礼。
云礼虚弱的抬起眼帘看她,一副不屑的神情。
白若曦眸光打量着她苍白的唇色,烛光微暗,照在衣衫不整的云礼身上,显得云礼眼中,多了几分温情。
她低下头,忍不住吻上去。
云礼略微仰头,避开了。她勾起唇角,泛着淡淡的笑。
笑容落在白若曦眼中,便化成了嘲讽。
白若曦掐着云礼的下颌加了劲,逼迫云礼直视她,一口咬在苍白的唇上。
血腥味铺满云礼的唇舌之间,她推着白若曦,腕子上的铁索在挣扎之间铮铮作响。
等到云礼快喘不过气,白若曦才松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