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声音如同冬日寒风。
“若非取其性命,尔何以面对帮中,诠释吾辈之存焉?”
陈玄此刻恍然大悟,心中豁然开朗,辨认出这二人行径背后的意图。
暗自思量,此等狠辣手段与田雨如出一辙,定是其心腹无疑!
他怒目圆睁,字句掷地有声,“安矣!他们将是我忠诚的秘密守卫!”
“哼,唯亡魂能永恒缄默!让道!”
“愚不可及!”陈玄低沉咆哮,环顾四周,一片寂寥,“孤影单形,何谈作为?”
两名黑衣人交换了默契的眼神,仿佛对这番言辞略表赞同。
然而,片刻之后,身高略胜一筹的黑衣人忽又发动袭击,剑光闪烁间已抵至阿旺喉前。
陈玄急挥剑格挡,险而又险护住阿旺。
同一瞬间,另一位较为矮小的黑衣人亦是剑锋凌厉,陈玄分身乏术,只能眼睁睁目睹另一位朱雀堂兄弟陨落。
“此二人性命尚有用处,留予你也!”高个黑衣人冷冷道。
矮个黑衣人嗤之以鼻,“优柔寡断,难成大器!一身武艺,空付流水!”
陈玄针锋相对,“你以为,唯有杀戮方能成事?”
两人发出几声干涩的笑声,仿佛听闻了世间最大的笑话。
高个黑衣人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语,“时日悠长,自会知晓……假使你能苟活!好自为之!”
话音未落,二人身形暴起,转瞬便隐入夜幕,无踪可觅。
阿旺与皮蛋面露愕然,这些黑衣人的出现与行径,早已超乎他们的认知范畴。
阿旺欲言又止,对陈玄低声说道,“档头,他们……”
陈玄截住话头,沉声道,“勿问,以免同归于尽。”
阿旺连忙应诺,“阿旺记下了。”
不久,另外两位黑衣人自堆场返回,剑身血痕斑驳,昭示着残酷的事实。
“堆场情况如何?我等兄弟尚余几何?”陈玄迫切询问。
黑衣人闻言皆是一愣,其中一人答道,“余下?无人生还,两帮人马悉数陨灭!”
陈玄震惊之余,“尔等……对清帮之人亦痛下杀手?”
那人语气平淡,仿佛谈论寻常小事,“所剩无几,不如一并除之。”
“不然,吾等存在,尔将如何解释?”
与先前黑衣人如出一辙的理所当然,令陈玄哑口无言,“你等……一群狂徒!”
黑衣人冷笑连连,“清帮区区数废,岂足挂齿?谨记,犹豫则乱大局,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勿忘,莫使吾主失望!”
言毕,二人亦准备离去。
陈玄忽喊住他们,“且慢,吾尚有一事未了!”
……
左陡坡码头西南数里,博望坡。
白虎堂五十勇士,在博望坡反复冲杀,却未遇一名洪帮之士。
杜怀远贴近刘玉堂耳边,细语道,“香主,戏已做足,是时候班师回朝了。”
刘玉堂嘴角挂着得意的微笑,随即转身向部下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