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堂众人簇拥而上,将陈玄团团围住。
其中一名面容清秀者,剑指陈玄,红着眼眶怒道:
“陈姓小子,我白虎堂好心相助追剿洪帮恶贼,你却害死我香主!此仇,白虎堂誓必报之!”
朱雀堂见状,亦是群情激愤,纷纷亮出兵刃。
朱雀堂兄弟本就不满白虎堂,如今白虎堂不分是非,欲拿功臣问罪,对象更是堂中新贵、帮主亲封的“掌土执事”陈档头,这如何能忍?
朱雀堂今非昔比,坐拥两大码头,财富冠绝全帮,兄弟们出门皆昂首挺胸,这份荣耀来自何处?
还不是因为我们朱雀堂有吴香主,更有陈档头的鼎力支持!
有此二人为倚仗,朱雀堂的未来光明璀璨,兄弟们还有什么可忧虑的?
你们白虎堂倒是威风,说抓人就抓人,莫非真当我们朱雀堂的兄弟都是泥捏的不成?
有几个性子烈的,当场便破口大骂。
“滚你的蛋,谁敢动我们陈档头一根汗毛,老子先砍了他!”
“对头,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啥模样,就凭你们几个,还想在朱雀堂的地盘上动土,真是瞎了狗眼!”
“没错,借你们百个胆儿,你们敢吗?”
“少废话,打还是不打?”
吴金山一声震喝,“都给老子闭嘴!”
随后,他踱步到陈玄面前,询问道,“小玄,跟老子说说,这究竟是咋回事?”
陈玄便将洪帮虚张声势、自己求助白虎堂,再到白虎堂援军不顾朱雀堂兄弟,导致兄弟们全数战死的前因后果,一一详述。
言辞恳切,直听得朱雀堂的兄弟们怒火中烧,热血上涌,连吴金山都握紧了拳头,骨节咔咔作响。
更甚的是,阿旺在一旁添油加醋地补充了几句,阿旺这张巧嘴,在帮内若称第二,无人敢认第一。
一番言罢,朱雀堂的兄弟个个眼冒火光,恨不能立刻与白虎堂来个正面较量。
吴金山闻言,首问白虎堂众人是否属实?
白虎堂的众人深知理亏,大多沉默不语,算是默认了。
尽管有几个胆大的出列辩解,说是中了洪帮的调虎离山计,才奔向西南,但在场的朱雀堂兄弟,谁又会相信?
场上的气氛陡然转变,原本是白虎堂问责陈玄,此刻却反了过来,成了朱雀堂的兄弟向白虎堂讨说法,骂声此起彼伏。
吴金山此时怒火中烧,若刘玉堂还在,恐怕早就去找他单挑了!
怒意虽浓,但他也知道私自杀害香主是大忌,便问陈玄,“就因为这个,你就杀了刘香主?小子,你惹大麻烦了,知道吗?”
陈玄摇头,一脸无辜地说,“我怎会杀刘香主?刘香主指挥确有不当,但也不至于死罪,况且惩处之事应由执法堂决定,这点道理我还是明白的。”
吴金山心中稍安,又问,“那刘香主是怎么死的?”
陈玄答道,“我也不清楚。我见刘香主已派人去追查洪帮的那个当家,想到码头上皮蛋和阿旺还受着重伤,就想回去给他们包扎。刘香主的死讯,也是现在才知道。”
一白虎堂的帮众说,“陈的,我们走前,香主分明跟你一起,你说不知,谁信?”
陈玄作困惑状,道,“刘香主又不是只跟我一人,他身旁不是还有你们的杜当家和五六位兄弟吗?这你们都知道,怎么不去问问他们?”
话音未落,那白虎堂帮众几乎要跳起来,哭诉道,“他们……他们也都死了!”说罢,哽咽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