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苍木伸手将他的手指打开,“嗯,有很多。”
“那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沈玉竹满眼期待地看着他。
拓跋苍木笑了一下,“不太明白,殿下一会儿说我重要,一会又让我不要自以为是,其实我并不重要。”
沈玉竹脸一僵,这人怎么这么笨!就非要他将话说得再明白点吗?他懂不懂说话应该委婉点啊。
“……我是说,在这四境与中原之中,你并不要紧,对于它们,你无法用一人之力抵挡,而对于我、与赛罕他们而言,你不能有事。”
“你不要本末倒置,去为了那些时运流转的东西而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
拓跋苍木双手抱胸,“所以这与殿下一定要跟着我去南蛮有什么关系?”
沈玉竹隐忍着脾气,不能吵,不能吵……他都将话说得那么明白了,拓跋苍木就是故意的!
他想到昨天看得那话本子,阴阳怪气,“还不是因为看不见你我就烦心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一颗心都吊在你的身上了。”
拓跋苍木终于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原来殿下如此在意我。”
“……”沈玉竹确信这人昨夜是看完了那话本的,也知道这就是里面的话,他皮笑肉不笑道。
“是、啊,所以你别想独自去南蛮,北狄的军队必要时候也要进入密林提前做好防范,保护你的安危。”
“你中蛊一事不想让他们担心不愿意说我也不拦着,但你是北狄首领,他们合该保护你,这种时候就不要和北狄划清界限了。”
沈玉竹索性全将话挑明。
拓跋苍木这回没再像以往那样非得说别人拿他没办法,而是平静道,“这些事殿下自己就可以安排。”
沈玉竹以为拓跋苍木在说胡话,笑着摆手,“他们怎么会听我的?”
“殿下不试试怎么知道他们不会听。”
拓跋苍木原本只是想将沈玉竹保护在北狄,但他现在觉得,殿下不该只是作为依附关系呆在他的身边。
“以后这种事你觉得怎么好就去做,告诉哈日朗即可,他会安排下去。”
而后,沈玉竹看到他再次将腰间的匕首解下递给他时,才明白这把匕首在北狄象征着什么,那是可以调动兵力的首领权力。
沈玉竹心情复杂地接过,“你不怕我拿去做什么坏事?我可是皇室的人。”
拓跋苍木浑不在意,将沈玉竹脸颊旁的发丝捋到而后,温声道,“你不会。”
拓跋苍木打着要去南蛮爬山的由头,逼着沈玉竹在这半月内日日早起晨练,一点点地锻炼他的体力。
有没有用沈玉竹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快累死了。
半月过后,二人乔装打扮完就向南蛮出发。
“我们穿这个不会很奇怪吗?”
沈玉竹拧眉看着自己身上的粗布麻衣,也不知道拓跋苍木从哪找来的两件破破烂烂的衣服。
拓跋苍木看着他白净的脸,又给他蹭上了点草叶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