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闻言露出不服气的表情,但他又无法反驳,只能尽力解释,“南蛮这样是有原因的!因为有些族人可以通过触碰……”
阿善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之后,神情一变收住话,“总之是有原因的,不是你说得什么民风压抑。”
他虽没有将话说完,但沈玉竹与拓跋苍木差不多都听明白了,阿善所说的极有可能就是那南蛮秘术——蛊。
看来阿善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南蛮森林遍布,村落之间也隔着大片树林,不知不觉他们走到了森林深处。
沈玉竹坐在石头上休息,阿善叉腰看着他精力不济的模样,故作老成地叹了口气。
“真是奇怪,你分明应该已经病入膏肓才对,怎么还能走这么久的路,难道是我学艺不精,看错了?”
阿善这话没有说错,若是按照前世的时间,此时沈玉竹的确早已卧榻。
不过沈玉竹不在乎,拓跋苍木却听不得这话,“你为何总咒我夫人?”
“我没有!我只是有话直说,阿玉都没说什么,再说你们来此不就是为了医治他的吗?我估摸一下病情都不行啊?”
阿善觉得自己很冤枉,医者本就应该直言直语,不该隐瞒病情的严重程度。
沈玉竹的身体是拓跋苍木的心病,他按捺住心中的不悦,看向阿善,“那你与你的师父能治好他么?”
“先天病症,不好医治。”
阿善用手摸着下巴,他瞧见拓跋苍木面色沉重,又补充道,“放心吧,我师父什么都会,阿玉的病肯定也难不倒他。”
沈玉竹看着拓跋苍木的神情,倒像是真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他有些无奈,他们分明是为了取蛊而来,至于他的身子,早已有怪力乱神的系统介入,总归是死不了。
沈玉竹笑着对阿善道,“那就谢谢你了。”
拓跋苍木看到沈玉竹那没事人的样子心口发闷,这人为了他身体里的蛊跑前跑后,却是一点也不顾及自己的身体,是无所谓还是因为知道自己没救了?
“窣窣——窣窣。”
细微的声音游走在草丛里,似乎距离沈玉竹他们越来越近。
拓跋苍木耳力绝佳,最先察觉到异常,他低声道,“别动,有东西过来了。”
很快,他们就看到数不清的蛇将他们团团围住,胳膊般粗细,吐着蛇信子离他们越来越近。
阿善见状惊叫起来,“啊呀!这里靠近蛇林,看来是我们在此停留的时间太长,身上的气味将它们都引过来了!快走快走,这些蛇都有毒!”
阿善刚说完,就有一条大胆的蛇向他们扑过来。
拓跋苍木将包袱中藏的短剑拿出,破空声响起,剑影滑过,那蛇身瞬间被斩成两半。
周围的“嘶嘶”声更响了。
阿善目瞪口呆,好快的剑,比阿姐的长鞭还快。
“你这样是杀不完的,我们还是得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