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个小跟屁虫似得。
傅忱深洗完后,点了根烟咬在唇边,问她:“要回去了?”
徐晚点点头。
乌黑水润的眸子盯着他,那眼神盯得傅忱深没崩住,“今晚怎么了,一直盯着我?我脸上被你挠破相了?”
徐晚娇嗔:“我哪有。”
“哪有,要不要看看背,全是你挠的,上次你挠我一身,回部队被他们看见笑了我一天。”
徐晚紧张眨了眨眼,“什、什么时候?”
“逗你的。”傅忱深很痞笑着,脸颊微陷,吐了口烟雾,喉结滚动一下,徐晚又定定盯着他看,觉得他这烟抽得很性感。
徐晚心底一软,几步上前扑他怀里,他唉了声,拿烟的手往上抬了抬,怕烫到她,另一只手搂她的腰,低头吻她的发顶,“现在还下雨,再晚点回去?”
“不行,很晚了,我得回去了。”
傅忱深从冰箱里拿出一个蛋糕,点上蜡烛,端到她跟前来。
徐晚茫然看他。
傅忱深语调轻柔,似乎第一次给人拿蛋糕庆祝生日,动作不娴熟,“你这个月生日我不在,错过了,这会补上。”
徐晚是八月份阴历生日,她不过生日很多年了,只有程安宁和卓岸他们几个会送祝福和礼物。
傅忱深还拿了礼物出来,是一个小盒子,打开一看,是一条项链,与众不同的是坠子处有几个字母。
qint徐ng。
她的名字拼音缩写。
傅忱深声线温和,“拿来挂戒指很适合。”
徐晚垂了下眼眸隐去酸涩,很快调整好情绪,再抬头时,没有露出端倪让他怀疑,跟没事人似得,说:“谢谢。”
傅忱深伸手摸她的头发,唇角微弯,“戴上?”
“嗯。”
徐晚将头发挽起来露出纤细的脖子,他克制了没留痕迹,他解下原来的项链,拿出戒指挂在新项链上,随即戴在她的颈子上,项链是配饰,主要是那枚戒指。
意义非凡。
徐晚低头伸手摸着安静垂在锁骨上的戒指,一股莫名的情绪荡漾开来,尖锐的、一瞬间的痛意蔓延四肢,很不舒服,表面装作没事人一样。
“生日快乐,晚宝。”
傅忱深喂她吃了口蛋糕,奶油甜滋滋的味道在口腔蔓延,她抬头对上傅忱深意味深长的视线,下一秒,唇被堵住,傅忱深放下蛋糕,捧住她的脸颊吻上来,也要尝尝味。
缠吻了好一会,奶油味淡了很多,他渐渐离开,嘴角是抑制不住的上扬,徐晚没好意思看他,急忙催道:“真要走了,不能再耽误了。”
“好,我送你。”
和前几天一样,傅忱深送到路口,没有开进去,目送徐晚进去,没多久收到徐晚的微信,他才启动车子离开。
第二天,徐晚被傅夫人叫到后院谈事。
昨晚下过雨,早上的空气格外清新,满院子的花朵上挂着水珠。
“昨天院长找过你了?”
徐晚点点头:“嗯。”
“你出国的事情我已经让王叔在办了,学校那边都安排好了,你不用担心。你自己也要有准备,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去问王叔,他会告诉你。”
眼下没有其他人,就傅夫人和徐晚,一阵风吹过来,梧桐树的叶子掉了几片,傅夫人拨开叶子,小叶紫檀珠串挂在腕间,傅夫人信佛,初一十五都会到广灵寺礼佛诵经。
徐晚抿了抿唇,酝酿了一晚上的勇气开口:“夫人,我可不可以不去那么远?”
傅夫人轻笑,眼里迸发嘲讽的冷意,“你觉得我们傅家好欺负,你们在我眼皮底下想肆意妄为,真当我是死了不成?”
徐晚喉咙一阵阵发紧,再多的解释都是苍白无力。
“别以为我不清楚,徐晚,昨晚是我儿子送你回来的,他换了车,开到路口,没送你到门口。”
这话一出来,徐晚再也发不出一句声音,周身仿佛坠入冰窖,身体血液凝滞住了。
傅夫人高高在上,斜眼投向她,向一个尖锐的刀子,寸寸剜她的皮肉,一时间,她鲜血淋漓,又淡淡问道,“你和忱深怎么好上的,谁主动?”
徐晚死一样寂静,发不出一丝声音。
“你父母没教你什么是礼义廉耻?这么小年纪,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傅夫人轻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