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放在心上,这件事交给我。”莫景珩沉声道。
纪淮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不用管她们,我不在意的。”
莫景珩没再说什么,把药片和水拿过来,让他把药吃了。
纪淮不想吃药,挤出两滴眼泪,装可怜地看着他。
“能不能不吃了,我感觉,我已经好了。”
“不行。”他果断地拒绝了,盯着纪淮吃药。
纪淮皱着眉,一脸痛苦地把药吃了。
他喝了好多水都压不下去嘴里的苦味。
从莫景珩身上下来,一阵眩晕袭来,没站稳,踉跄了下。
胃里翻涌,他捂着嘴,冲到洗手间哇哇大吐。
刚吃下去的药全吐出来了。
白吃了。
莫景珩摸着他身上又有点烫,立马拿来了体温计给他一测,又发烧了。
纪淮吐完了,脱力地坐在了地上。
莫景珩把他抱回床上,盖得严严实实,滚烫的额头上贴了个退烧贴。
守着他睡着了,才又拿起他的手机,截了一张又一张的图,发给了工作室。
一个小时后,“陆亦可粉丝道歉”的热搜空降。
网上多了几十封手写的实名道歉信。
纪淮评论区的那些负面评论也被公关的水军刷了下去。
该封号的封号。
不管纪淮在不在意,莫景珩都必须要处理那些自以为是的人。
没过多久,陆亦可也发了一条博。
“无可替代的师哥。”
附了一张两人的牵手图。
是他趁纪淮休息时,偷偷拍的。
纪淮这一病,断断续续,时醒时睡,三天才好全了。
病刚好,立马要赶回去录节目。
莫景珩心疼他,想让他再休息几天。
他拒绝了。
答应了节目组的,全体工作人员都等着呢。
病是好了,精气神还没完全恢复。
在现场,他看起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耷拉着眼皮,身上没劲,恹恹地靠着莫景珩。
江予舟他们来得晚一步,把汤圆给他带过来了。
那天走得突然,没来得及把它带走。
它天天趴在门口等他们,瞪着一双铜铃般的大眼睛,四下张望,吃饭都不香了。
江予舟说要带他找纪淮,它才乖乖让抱走的。
它不让陆亦可碰,会冲他呲牙咧嘴。
大约是莫景珩表现出来的不喜欢,连带着,它也产生了敌意。
猫猫的感知是很敏锐的。
到了录制现场,它一下子从江予舟怀里跳了出来,跟一支箭一样,飞扑进纪淮怀里,亲昵又热情地在他怀里好一通翻滚,又拱又蹭,使劲浑身解数撒娇。
纪淮笑得眼睛弯弯,温柔地抚顺了它的毛,手指托住它的下巴,轻轻挠了挠它的下巴,它眯起眼睛,舒服得直呼噜,一翻身,露出了雪白的,柔软的肚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