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卓走在前头,本来走得如斗胜的雄鸡似的,这下,莫名心虚低了头,再左右去寻同伴的目光。三人齐齐给萧鸣笙请安。
“郡主……”
“不必客气,请坐吧。”
昨日他们来,因着什么事也没做,也没脸踏进萧家的院子。昨夜再得了老爹一顿教训,同样是不敢忘了规矩。
“嘿嘿……我们就不坐了,就是不知道长在吗?”
萧鸣笙指着遥遥而望的青山,“我也是前几日才听说道长在眠山清修,应该是眠山与梅花坞毗邻的缘故,道长无意路过。”
“竟是如此……”
三人好不可惜。
然而,范文卓又极快笑了起来,“道长不在,我等也不敢造次。这是蜜汁山药的所得。”
范文卓边掏荷包,边示意他们两人也赶紧的。
“哦哦哦……险些忘了……”
三个颜色、花样各异的钱袋子都放在桌面上,其中一个鼓鼓囊囊,就不像是个寻常钱袋子。
萧鸣笙故作不知,问道:“莫不是你们往里头添了许多?”
“哪呀,就是要添,也不能只添这一点?”
“就是就是,当真是我们卖出去的。”
“不过昨日运气不大好,遇上诸位世伯下值,他们匆匆给了银子,都没点一点够不够……”
闻言,阿草是瞪圆了眼。她见过卢妈妈的银子。一百两银票劈成银子,装在不同小匣子里,好像也跟这几个差不多。
真怕是自己收少了,范文卓也没再客气,将三个荷包的银子都倒在木桌上,随手一拨,“还真是教他们糊弄了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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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鸣笙当真是惊住,又是几个何不食肉糜的主。这银子,怎么看都不是卖的人吃亏了啊?
站他身边的,是礼部尚书家的钱知礼。名字取得好,老尚书也盼着孙儿能明理知礼。谁知,在周岁礼,寄予厚望的金孙就抓了一锭银子,也不知道是哪个混账东西摆上去的。先皇也曾在议事后问起。
为官数十年,头一回因为孙子丢了颜面。
那时还是礼部侍郎,他不知这只是开端。
往后数十年,因这孙子要丢的面子,还多着。
钱知礼,不怎么会读书,对礼仪也不太懂,但对本家姓氏——钱,那可谓精通。
“三十六两,亏是亏了些,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