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渊朝皇帝行礼,皇帝点了点头,萧明渊一招手,月银便提着那奸夫上来了。
丞相向下瞥了一眼,嘴里只说着,“这不是我那不成器的干侄子?怎么,萧大人是说,我这侄儿是奸夫?可有证据。”
丞相朝萧明渊这边看过来,气势没有丝毫减弱,那侄子被松了绑,跪在地上哭求着。
“哭什么哭,不成器的,陛下面前怎么容得你放肆。”
丞相见到那小子哭了起来,心里本来就一肚子火,抬脚便朝那人踢了过去。
“丞相大人可别动气,您年纪大了,这样可是会伤着身子的。”皇后出声温柔说着。
“是了,皇后娘娘,听说贵妃娘娘昨日肚子里怀的小皇子近日有些不安稳,皇后娘娘可曾去问过了?”
丞相又转过身,一脸谄媚地朝皇后行礼,可嘴里说的话却让皇后听了顿时脸失了几份神采。
“不安稳找太医,问皇后干嘛,如今面前这事还没有理清楚,丞相莫说些有的没的。”皇帝少有的显现了几份怒气,没好气地对着丞相说着。
皇后见状脸色也和悦了几分,对着萧明渊说道,“既是通奸,那女子可在?”
萧明渊看向月银,月银又转头去将女子提出来,可是同样是用布堵着嘴,和奸夫一样的捆法,梁浅却发觉她的嘴上好像流着血,走路也虚浮许多。
女子跪在地上,月银一把扯出她嘴里的布,可还没有等众人问话,那女子便一口鲜血吐了出来晕在了地上。
萧明渊跟着梁浅忙离了座位上前查看,堂上几人也站了起来,朝这边望着。
梁浅上前看着女子嘴里的血还在流着,可是却没有见咳嗽的动作,于是伸手将女子扶起来。
一旁跪着的干侄子见到这番情景,原本就吓得不轻的他此时更是语无伦次,“这这这”。
梁浅看向女子的嘴,抬头朝众人说道,“有人割了她的舌头。”
“叫太医过来。”皇帝站在原地看着,见皇后听到梁浅的话还是惊呼出了声,伸手去扶住了她的肩膀,而丞相则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梁浅连忙伸手给女子做着止血,让她俯身将血流出来,防止血呛到喉咙中,自己也悄悄拿起止血的药往女子嘴里撒了一些。
而这些动作都被不远处的丞相尽收眼底,他不经意地眯了眯眼睛,想起了之前的事情。
太医终于来到,月银便帮着将女子抬到一旁医治,就在众人都紧张的时刻,丞相突然走上前来,对着女子问道。
“说!奸夫是谁?”
萧明渊拦住了丞相,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这女子之罪,可陛下还未定罪,怎么丞相大人就着急起来了?”
女子用尽力气想伸手指着什么,可是却才将手抬了起来便无力地晕了过去,像是还没有指到一旁的人便失去了力气,顺着她最后手指的方向,正好此时太后带着公主驸马正走了进来。
众人皆是一惊,梁浅见状,朝皇帝跪下说道:“陛下,这女子此时神智不清,想必做不得证啊。”
丞相不屑一笑,“要证人作证却又不信她的话,真不知道萧大人家是怎么断案的。”
丞相说罢,便转身去打算将他跪在地上的干侄子拉起来,“既然不是你,就快起来罢。”
太后见到这番情景,刚刚在女儿面前压抑许久的情绪终于控制不住,大步走上前来,朝臣相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妹妹这是作甚。”丞相捂着自己的脸不敢相信地看着太后。
“谁是你妹妹!”
众人都以为太后这话只不过是她的一句气话,萧明渊和梁浅心里却清楚,这并非假话。
太后转身便去了上座落座,皇帝皇后也连忙行礼。
“如今事情已经明了,这女子都指认了,我这干侄儿可是清白的,莫非陛下还要是非不分?”丞相还在对众人狡辩着。
皇帝沉默了片刻,看了看气得脸通红的丞相,无奈说着,“舅舅身子不适,先下去休息罢。”
说罢皇帝伏了伏手,让他出去,可是丞相依旧不动,听到这话,还觉得自己受到了挑衅。
“陛下你也知道,我可是你舅舅,舅舅说的话你都不信?”
皇帝眯了眯眼睛,梁浅看到他眼里闪过一丝杀气,看了看一旁的太后,瞬间又压抑了下去。
萧明渊见此时正是时机,太后像是也决心要同丞相割席,忙跪了下去,“陛下,微臣有一事禀报,恐涉及皇家秘辛……”
皇帝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其他无干的人都下去罢,萧大人但说无妨。”
太医跟着侍从将晕倒的人抬了下去,月银也压着奸夫离开,梁浅和驸马都想走,却被皇帝拦了下来。
“其余都是家里人,不必回避。”
丞相一脸疑惑地看着萧明渊,心里着急,却想不出他能知道的皇家秘辛是什么,只能坐在位子上干着急。
萧明渊从怀里将丞相太后的不同户籍供词都递给了皇帝,皇帝徐徐展开,倒是并不吃惊地样子,深吸了一口气,将东西递给了太后。
“母后,这就是自我登基之后你同丞相对立的原因?”
太后见到供词的第一眼便看不下去,将文书按在桌上,用力揉着自己的头。
“母后累了,皇后送母后回宫休息罢。”
皇后虽然没有看到文书的内容是什么,但是看两人的脸色自然猜出想必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应了声便扶着太后起身。
太后也明白,自己这些年也纵容了不少事,皇帝如今还念着母子情分不同自己计较,已经算逃过一劫了,便起身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