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生無奈,只得彎腰垂頭好一頓安撫。
「你這個挨千刀的,他們吃好點,咱們呢?喝西北風啊!你這個沒良心的,怎麼胳膊肘盡往外拐呢!」
周蘆花一把就揪住周春生的耳朵,瞪著眼珠數落起來。
這模樣,儼然就是個母老虎。
周春生被打得不敢還手,只得到處閃躲。
「箐箐她娘,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平日裡咱們也沒拿什麼好東西孝敬二老,這倒好還惦記上二老的東西來,說出去,我周春生還怎麼在村里做人呢!」
說完,周春生便抱著頭,竄進了神龕底下死活不肯出來了。
「唉……我說你這個龜孫子,你到底向著誰啊?」
周蘆花趴在地上,不停的用手薅著周春生的耳朵頭髮。
「你給老娘出來!翅膀長硬了是吧,敢跟老娘這麼叫板,反了天了。」
薅了好一會,周蘆花有些喘氣不贏了,厚重的肥肉擱在腰際趴著實在是吃力。
「哎喲……累死老娘了,你倒是出來啊!」
「不出來!」
神龕里周春生瓮聲瓮氣的嗡了兩句。
「好好好,不出來是吧,那你就一輩子呆在著好了。」
周蘆花鼻子都快氣歪了。
無法,她只能撐在地上看看起身。
「娘,你這是幹嘛?」
門外唐箐箐興高采烈的跑了進來。
見到周蘆花這幅模樣,她不由得一愣。
「娘,那野兔弄到手沒?」
聞言,周蘆花大氣還沒喘上來,火起就直衝頭頂。
「小兔崽子,沒看見你娘擱這地上起不來嗎?不曉得來扶一把,就知道吃。」
唐箐箐放下茶杯,這才不情不願的上去攙扶。
扶著周蘆花坐到凳子上,屁股還沒坐熱,唐箐箐便賊眉鼠眼的湊了上去。
「娘,聽說奶奶那野兔是上唐初瑤賤丫頭家拿的呢!你倒是弄到手沒?」
「沒有!」
周蘆花拍著身上的灰塵,眉眼都沒有抬一下。
「什麼?憑什麼他們都有的吃,就我們沒有!」
唐箐箐開始撒潑打諢,扯著周蘆花的手就不停的甩動著。
都是唐初瑤那個賤丫頭惹的禍,害她平白無故受頓辱。
這筆帳,必須討回來!
「就是,他們都有的吃,憑什麼咱們娘倆沒有,走……找那賤丫頭去。」
此時,唐初瑤正在將草藥分門別類鋪開晾曬在院子裡。
今天收穫頗豐,要做頓好的犒賞一下自己才行!
她提起野兔與它對視,好一會她才虔誠的作了個揖。
「兔子啊,兔子,今日你的犧牲我記住了,來日定讓你揚名立萬。」
果斷的處理完兔子後,她從空間裡提了一壺仙泉水將兔子浸泡了一刻鐘。
做個麻辣烤野兔吧!
打定主意,她把早前在山上菜的草果,丁香,砂仁一併炒出了汁水。
又將汁水均勻的抹到浸泡好的野兔肉上,研製好一會才上了鐵架。
「初瑤,你這是在做什麼呀?好香啊!」
柔氏嗅著鼻子,尋著香味走了過來。
「娘,你來的正好,幫我把兔子架到柴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