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白云悠悠,地上的白云是否也悠悠呢?
陈有酒已来到白云观前。
世上叫白云观的地方很多,可有叶孤城的白云观却永远只有一个。
陈有酒便要步入白云观。
牛肉汤一把拉住他的手。
陈有酒停下,回头,冲着牛肉汤笑道:“我的大小姐,看来我们真是日久生情了,你竟开始舍不得我了。”
牛肉汤俏脸一红。
本来她觉得日久生情这个词没什么意思,可听过陈有酒解释后却有些不忍直视。正如同那‘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这些诗句一样,每每被陈有酒解释后,总是带着一种暧昧乃至于淫秽的色彩。
牛肉汤掐着陈有酒腰间软肉,怒道:‘谁和你日久生情,我只是,我只是。’口齿伶俐的她竟一时找不出合适的理由。
陈有酒笑着为她解释道:“你只是不想让我死的这么容易。”
他觉得这个女子很有趣。
这女子的狠毒是没话说的,厨艺也是没话说的。
除此之外,他发现这女子还有一个很有趣的特点:她和他有些方面的观点均是一样的,男人和女人在床上是享受的,而不是杀人或者害人的,除非她不认为这是享受。
本来陈有酒已做好被这女人床上加害的准备,可几次交欢,牛肉汤均没有什么动作,于是他问牛肉汤为什么不害他,不乘机拿下他?
牛肉汤便说出了自己的原则,她不想在自己享受男人的时候去做其他无聊的事,而且她未必只有这种法子害他。
仅这一点,陈有酒对牛肉汤就不得不欣赏。
这女人狠毒是真狠毒,可爱却是真可爱,销魂也是真销魂。
牛肉汤拍开陈有酒放在身上作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她不想和陈有酒挨得这么近,虽然两人已经负距离已有很多次了。
陈有酒早已习惯,两人吹开上床的时候,其他时候基本不会有什么亲密动作,甚至双方身体接触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他有时候觉得牛肉汤仿佛比那些把什么无情男人还更无情。
床上是床上,床下则是床下,这是两回事。
陈有酒望向白云观,笑着道:“我只希望叶孤城已成了白云城主。”
叶孤城外号就是白云城主,可这句话的意思显然不是世人认知的这种意思。
“叶孤城成了白云城主,那陈有酒会成为什么?死人吗?”
这句话不是牛肉汤说的,而是道观中的一人说的。
说话的竟是女人。
道观中当然也有女性,男性叫道士,女性叫女观,当然许多人都喜欢称作女道士!
白云观出家的都是男性,而没有女性。
为什么会出现女性呢?
说话人的声音非常清亮,有这样声音的人,年纪应该不超过二十岁。
可走出来的人却有六七十岁了。
她穿着一身破旧的灰布袍,手里还提着一把大扫帚,一张皱巴巴的脸上镶嵌着一双浑浊却又狠毒的眼睛,正恶狠狠盯着陈有酒,仿佛要将陈有酒生吞活剥了一般。
陈有酒不认得这个老太婆,牛肉汤也没有见过。
();() 可这個老太婆好似和他们有仇,深仇大恨。
陈有酒深吸了口院中的香气,回头冲着牛肉汤,道:“我知道你杀不少人,或许她是你的仇人,你杀了她儿子还是孙子亦或者其他亲人?”
牛肉汤打量了半晌,冷哼道:“我虽然杀过人,可哪里有你杀的多,这人明显是找比的,你休想将祸事推到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