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翮聽了以後搖搖頭,手放在相公的頸側,滿眼愛意地看著他,撒嬌道:「不怪你,是我自己跑去劉棉花家才會受傷的,相公你別自責。」
「那你呢,跑去拉架最後是什麼結果?」陽岑打聽起劉棉花和王郎君的事情來,「王郎君怎麼知道的?他們倆最後怎麼解決的?」
說到這兒,林翮支起身子望了望緊鎖著的門,確定鎖好以後這才趴在自家男人身上,神神秘秘地道:「我跟你說,其實我不是去拉架的。」
「是嗎?」陽岑配合著他,故意做出驚訝的表情來,「那你是去幹嘛的?」
「我是去幫忙打架的。」林小狗驕傲地抬著頭,神氣道,「我怕小炮一個人打不贏,我是去幫他的,劉棉花太不是東西了,我得幫小炮狠狠揍幾拳出出氣。」
陽岑一邊聽著,一邊捏著他胳膊上的軟肉,好笑地問:「那結果呢?你揍了他幾拳?」
聞言,神氣小狗瞬間蔫巴了下來,不情不願地說著實話,「一拳都沒揍到,我一去他們就不吵了,劉棉花還要給我端紅棗茶喝。」
「是嗎?」陽岑輕笑出聲,把人抱得更緊了些,跟哄小孩兒似的道,「這麼慘啊,一拳都沒揍到,自己還被打破了頭。」
說完,拉著林翮的手慢慢放在自己唇邊,狀似無意般輕輕吻了一下,「寶寶受委屈了,放心,相公找機會幫你打回來。」
其實林翮的猜測是對的,他和劉棉花的關係還不錯,目前不會因為這些事情就完全鬧翻了臉,不過這並不代表他會當此事沒有發生過。
林翮被那句親昵的稱呼砸暈了腦袋,根本沒意識到陽岑剛剛親了他的手,只知道紅著臉,一個勁兒地追問:「你叫我什麼?你剛剛叫我什麼?」
「嗯?」陽岑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親吻上,面對稱呼還有些迷糊,於是便反問,「我叫你什麼了?」
「哼!」林翮有些不開心,拍了他的肩膀一巴掌,凶凶道,「我都聽見了,你叫我寶寶,你想賴帳嗎?」
話里夾著一絲絲的委屈和傷心,陽岑趕緊摟著他,好言好語地哄著:「不賴帳不賴帳,你是我的寶寶,我最愛的寶寶,以後我都叫你寶寶,讓大家都知道,可以了吧?」
「嗯,也不要這樣……」林翮從他懷裡掙出來,臉紅紅的,小
聲地道,「在,在家裡叫寶寶,在外面不要。」
陽岑覺得他這樣太可愛了,沒忍住掐了一下他的臉,故意生氣,問:「為什麼不要?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聽見這話,林翮嚇了一跳,抱著相公的大手,趕緊澄清:「喜歡的,特別特別喜歡,就是我覺得在外面叫寶寶有點難為情,在家裡可以叫的,在家怎麼叫都行。」
最後的兩句話越說越小聲,說完以後林翮索性直接將頭埋進被子裡,被陽岑掏出來的時候眉眼含羞,一副「你怎麼樣我都可以」的模樣,看得陽岑心裡一陣狂跳,趕緊轉移話題打消自己的那個念頭。
「寶寶,那王郎君是怎麼知道劉棉花出軌的?」
林翮果然單純,這麼生硬的話題轉移都沒發現,立馬老老實實地告訴了男人。
「昨晚小炮和我一起睡覺的時候告訴我的,他說劉棉花這兩天都不和他親熱,連洗澡都是磨蹭到他睡著以後才去,昨天是小炮出門了,劉棉花在家裡熱得不行,就去後院沖涼,結果小炮回去拿鐮刀正好撞見,他說他當時看見劉棉花身上有好多吻痕,一問劉棉花就說是在地里被蟲子咬的。」
「王郎君在這裡睡的?」陽岑果斷地抓住其中最不起眼的一句話。
「不是不是,」林翮連連擺手,否認,「沒有睡一張床,小炮說他睡這裡不合適,就在屋裡打了地鋪,我們晚上聊天的時候他說的。」
聽罷,陽岑鬆了口氣,繼續問:「所以王郎君其實沒有抓到劉棉花出軌的場面,只是看到了身上有吻痕,然後兩個人就吵起來了,是嗎?」
林翮點點頭,忙不迭地贊同。
「還是太傻,」陽岑搖搖頭,接著自顧自地說著,「他就不該拒絕和王郎君親熱,到時候蠟燭一吹,黑燈瞎火的一通亂拱,誰能知道他身上那些痕跡是外面的人親的還是王郎君親的……」
話音未落,他就聽見「啪」的一聲,緊接著便感覺到自己臉上微微一痛,轉過頭一看,發現林翮正豎眉怒瞪著自己。
「怎麼了?」他還很懵逼,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林翮眼裡含淚,胸膛劇烈起伏,他被氣狠了,沖陽岑哭吼著:「相公你壞,你……」
見他這副模樣,陽岑終於知道自己哪兒做錯了,連忙坐起來認真地道歉:「沒有沒有,我沒有那個意思,我就是一時嘴快,吐槽了下劉棉花沒腦子,小河你別生氣啊,我不會那樣做的,別哭別哭,我錯了,你打我吧,打重一點。」
剛才林翮拍在自己臉上的那一巴掌根本不算打,軟綿綿的,跟撫摸差不多,都沒使多大勁兒。
這會兒他知道自己說錯話惹小狗生氣了,抓著對方的手就往自己臉上呼,想讓他消消氣。
「我知道你很聰明,所以我好害怕,以後你要是也出軌的話我根本就發現不了。」林翮不打他,垂著頭憂心忡忡的樣子,開始為自己的將來擔憂。
他這個樣子陽岑看了心疼得要死,恨不能穿回去一拳揍死剛才胡說八道的自己,誰知還沒等他想出說辭來安慰,小狗狗就已經收起了眼淚,換上了一副得意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