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卯时,沈护国就从梦中醒了过来。
翻身下床,他竟有些反常的心慌。
自夫人称病后,他就一个人入睡。
兴许,是不大习惯吧。
披了一件衣服到桌边坐下,沈护国决定先去看看夫人。
沈德才看到父亲房中已经亮起了烛火,他深呼吸了一口踏步向前。
“咚咚咚。”沈德才抬手敲门。
“谁啊?”房间里响起了沈护国的声音。
“爹,是我,我有事想跟您说。”
德才?这一大早的,他怎么来了?
沈护国起身开门,却撞见沈德才一脸不知所措的模样。
“爹!”被突如其来的开门吓了一跳,沈德才赶紧请安。
“进来吧。”
沈德才转头寻找周管家的身影,却现他人不见了,还真是…跑挺快!
“还愣着干嘛?外面冷,快进来吧。”
“是。”
沈德才进到房间并伸手将门关了起来。
等他坐到凳子上时,却现沈护国正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被爹紧盯着的他,紧张之情溢于言表,伸舌头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却感觉一时喉咙紧。
“这一大早的,你怎么过来了?”沈护国率先开口。
“爹,我有件事想跟您说。”
“说吧。”
似下定决心般,沈德才脱口而出:“我其实不是您的儿子!”
沈护国闻言一怔,并没有说话。
“爹?”
“哈哈哈哈哈,你这是得了臆想症?”
“不是的爹,我说得是真的!”
沈德才收起笑容正色:“你不是我儿子,那你是谁的儿子?”
“我…我知道这件事突然说出很难让您接受,可我实在不忍欺骗您了!上次在我的生辰宴上,无意听到喝多的下人所说。为了证实他们所言的真实性,我已经找了詹阁主暗自调查。詹阁主说,下人们所言皆为真实!”
“下人?哪位下人?把他找过来和我对峙。”沈护国将信将疑,眉头却有些微皱。按理说,他儿子不会随意说出这种话,既然他现在说了,应该并非信口雌黄。可这样大的事,他怎么就一大早突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出来?
“我…我那时也喝多了酒,并不能确定是谁。”
“如此倒也不难,把将军府全府上下召来一问便知。”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爹!您还记得畔君公主出嫁那一日您在宫里见过的那位沈姑娘吗?当时您还说她也姓沈来着,她才是您的亲生女儿!如今她在宫中遭遇了劫难,我才出此下策,请您相信我啊,爹!”
那位一见我就眼睛红了的姑娘?倒是感觉和我颇有缘份的样子。
“如何证明?”
沈德才立即起身伏在沈护国耳边小心说着…
———
长青殿中,翠竹一直在沈玉柳身边守候。
可无论她怎么等,沈玉柳依旧没有醒过来的痕迹。
“不行,我得通知柏风大人,说不定大人有什么可以救治姑娘的法子!”
想到此,翠竹起身书信一封唤来信鸽送出信件。
———
已经开始行进甄荣国的柏风和高飞正指挥着队伍休息。
已是凌晨,他们需要修整一番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