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指尖挠了挠脸,“我这不是……为他身体着想。快是病,但太慢,也是病啊。”
“谁说的?”薛皓冷笑。
“泌尿外科医生啊。”谢如溪说,“不信你上网查查,有说法的,病因还分器质性和功能性。”
“前者育异常,后者……”他抿唇,丧气地说,“兴奋阈值不足,换句话说,是我不够让他激动。”
薛皓无语,“你这脑子整天想东想西的……你们那晚玩了多久?”
谢如溪说了大概的时间。
薛皓自己上网查了查,不想搭理人,“得了,你也是体力好,陪他闹半宿,啧,这不好几回了嘛,又不是不能那啥。”
“自从那晚,他就没主动过了,我怎么撩拨也没反应,”谢如溪卷着被子滚,慢吞吞地说:“你说,撇开其他因素,他对我是不是……”
“咸吃萝卜淡操心。”薛皓算是懂谢如溪心里的小九九,“你自己想没意思,真要知道怎么回事就去问呗。”
“我问不出口。”
“矫情。”薛皓评价,“你真是一点也没变。”
人表面看着温柔雅致、感性随和,是啥都拎得清的模样,实则€€€€
“你好歹比人家弟弟大三岁,能不能成熟点?”他说,“你真是……重度爱情病患者。”
谢如溪撇嘴,“哦。”
他听到什么声响,猛地起身,“哎,不聊了,他好像洗完澡进来……拜拜,下次聊。”
薛皓愣了愣,“拜……”
话没说完,对面已经挂断,他是好气又好笑。
真是够了,孤家寡人很心酸啊!!
……
顾勉擦着头进房间,看到谢如溪趴在床沿,蜷缩着身子,平板的光在昏暗里闪烁,便走过去问:“看什么?”
谢如溪抬头,笑吟吟地递过去,“妮妮的照片,挑些出来精修。”
“哦。”顾勉垂眸,连着翻了几张,感觉大同小异,“都挺好的。”
谢如溪不觉得,“真的吗?”他指出每张照片哪里不好,是真的觉得头疼。
“……这七张有区别吗?”顾勉疑惑,“都是连拍出来的吧,差别基本没有。”
甚至可以说,动作、神态、角度一模一样。
谢如溪斜睨了眼,“你不懂。”
顾勉:“……”好吧,他不懂。
“我替你吹头。”谢如溪撑着手肘起来,懒懒地搭在他肩膀。
“好。”
顾勉微微弯腰,头低垂,热风筒“呜呜”的风声悬在头顶,他能感觉到头皮被指尖温柔拂过的触感,力度很轻,仿佛在他心脏轻轻挠动。
丝逐渐蓬松,额前的湿润逐渐被清爽替代。
“好了。”谢如溪关了热风筒,两臂环住他的脖颈,脸贴脸,“小勉……”
顾勉应了一声,顺手搂过人,靠在床头,“嗯,怎么了?”
“没,就喊喊你。”谢如溪眼尾弯起,指腹按了按他的眉梢,一点点往下,像在他脸庞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