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掐着她的腰逼问。
男人大手正要按在她腰窝处,顿时一股子酥麻从脊柱往上窜,令她不可抑制地笑着抖了下。
男人抵着她的额头,意味深长地说:“若不是你不愿,我何苦受这罪。阿漓,你几时才能让我如愿?”
男人的气息好似醉人的美酒,浅浅扑在她的面颊,呼吸里都是他好闻的味道。
清冽中,带着一丝微甜,像晨间最纯净那抹晨雾,被热气蒸发,一寸寸将她心间缠绕。
姜知漓脸颊红扑扑,却又异常清醒:“北臣,我如今还是沈绍言的妻子。”
傅北臣狂妄又霸道:“这天下谁都知道,你是我的女人。”
姜知漓偏过头:“可婚书上,我还并非傅太太。”
傅北臣捏着女人的下巴,“原来阿漓要的是婚书,等此事了结,本督军送你一纸婚书,和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姜知漓眸光微动,望着男人冷峻桀骜的面庞,不禁想起同沈绍言结婚时的场景。
因她阿妈走后,继父准备把她从省城骗回去,准备卖给当地一个富商做小妾,沈绍言偷偷带走她,除了阿妈为她准备的嫁妆,什么也没带去沈家。
沈绍言担心她这张脸,给他带来祸端,便没有举办婚礼,只是一家人吃了顿饭。
那些难以启齿的过往,被她藏在心底最深处,不愿意触及的地方,没想到终有一日,可以如此坦然地回忆。
翌日。
陈副官带着手下连夜部署,天悦茶楼附近遍布眼线,除了严阵以待的一万士兵守在巷子里,还有穿着便衣的士兵,伪装在茶楼里外。
姜知漓和傅北臣从别克汽车下来,一前一后走进茶楼。
姜知漓捏紧了手指,跟着傅北臣走上茶楼,在店小二的指引下,走到靠窗的雅间。
姜知漓不知道此时,在二楼某个角落里,她的一举一动早已落入别人眼底。
傅北臣看着窗外,姜知漓顺势将药包倒在茶水里,又端起茶杯,递给傅北臣。
傅北臣看她一眼,笑容温柔地端起茶杯,抿了口。
姜知漓紧张地看着他,直到男人吐出一口鲜血,倒在桌上。
姜知漓看着那鲜红的血迹,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带着难以形容的恐慌,将她淹没。
忽然,身后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男人神出鬼没,双手按在她的肩头,低声凑近她耳边道:“想知道孩子的下落?给他一枪,我就告诉你。”
姜知漓强自镇定,愤怒地看着张靖云:“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做了,你到底还要怎样?把孩子还给我。”
张靖云伸手凑到傅北臣鼻端,顿时冷笑道:“果然英雄难过美人关,大名鼎鼎的督军,竟然死在一个女人手里,真是可笑至极。”
姜知漓呼吸一窒,看着了无生息的男人,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此时,张啸天和张清瑶父女俩也走进来。
张啸天道:“傅北臣当真死了?”
张靖云道:“回社主,此药鹤顶红,见血封喉,大罗神仙也难救。”
张啸天瞥了眼桌上的傅北臣,冷笑道:“可惜了,此人掌控两省军政府,我还想和他合作,只怪他顽固不化,几次三番坏我好事,自寻死路。”
身后的张清瑶忽然掏出手枪说:“阿爸,让我为阿飞报仇,把他打成筛子。”
姜知漓吓了跳,挡住了傅北臣的身体,愤怒道:“你们是什么人?”
张靖云连忙按住了张清瑶的手腕,把手枪夺走:“瑶儿,不要伤及无辜。”
张清瑶乖巧地哦了声,又没好气道:“你又是什么人?”
姜知漓没吭声,张啸天也朝她看来,张靖云回应道:“社主,她是……傅北臣的情人姜知漓。”
张清瑶猛地脸色一变,目光森冷地盯着姜知漓。
张啸天倒是诧异,似乎是想到什么,喃喃道:“姜知漓,这不是那位新晋沈次长的太太?”
张清瑶顿时咬牙切齿道:“水性杨花的女人,勾引督军,又勾引我的云哥。”
张啸天蹙眉:“瑶儿,不得无礼。”又看向姜知漓,神色颇耐人寻味,竟点头哈腰起来:“沈太太,都怪小女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
姜知漓不予理会,又看向张靖云,“我的孩子呢?”
张靖云眼神闪躲,欲言又止。
张清瑶吞口而出的冷笑道:“你的孩子早丢了,云哥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