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晏冲上前扶住程念,一掌将程心推开,看着程念紧蹙眉头忍痛的样子,实在的心疼,不由得着急问:“很疼么?有没有伤到哪里?需要请太医过来么?”
程念摆了摆手,顺着褚文晏的搀扶回到座位上,冷眼看着程心。刚才一番话恐怕是响彻整个悠然居了,这程心同她程念再无半点关系。
“父亲说过你若是再来我王府撒泼便敲断你的腿,我先前念着你是父亲的血脉,本宫的庶妹我不想给你没脸。但是这是你自己不要脸面,怪不得姐姐我了!”程念眼神冰冷,看向程心再无半点感情。
“来人,请了程三小姐出去,赏二十嘴巴。一路给我送回程府去,告诉程宰相和冯氏,之前说出的话,希望兑现,好好教育妹妹!”程念将妹妹二字咬得极重,她就不信父亲再会舍不得给她重责。
程心完全傻掉了,嘴里还在叫嚷着不可以,却没有人再理会她了。
程念看着程心被拖了出去,只觉得胸口发闷脊背冒着凉气,眼前一昏便什么都不知道了。迷蒙中在最后的意识里,她看着褚文晏焦急的脸,心里很是安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不爽程心很久了有木有?打飞她的牙齿有没有?不过,她属于不死的小强暂时还死不掉啊死不掉!
☆、拜见太后
转眼已是贞裕三十年的最后一天了,程念懒洋洋地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人病了许久,养在床上日子多了,整个人都变得懒了。
自从她那日昏倒后,褚文晏便不许她操心府中的一切了,连太后回宫她都没有赶上去参加接风宴,本来内心极其愧疚的她,更加不好意思出门,和一拖竟是大半个月。定王府送出的礼,皆是褚文晏亲自操办,再加上年底要将这一年的杂务处理完毕,初一到初八出京畿卫一处,同九门提督府之外京城内所有官员是不办公的,所以必须在今日之前赶完。
褚文晏却是昨夜整整忙碌到四更天才回府,程念记挂着褚文晏,并没有睡熟,他累得倒头就睡到让程念有些心疼他。给褚文晏捻着安神的穴位,让他快一些入睡。
“醒了啊什么时候了?咱们午后才能入宫,不着急的!”褚文晏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虽然睡得不多,但是却格外沉稳和安心。
程念回头笑着说:“那你就再睡一会儿吧!现在还不到巳时呢!”程念掀开被子却已经准备下床,她比不得褚文晏,今日是年宴她得按品级梳妆才是。
褚文晏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看见程念起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又拉入了自己的怀中语说:“不许起来,陪着我再睡一会儿!恩!”
“喂,还得用膳,梳妆和更衣呢!你是男子自然没有那么麻烦!”程念推着褚文晏,对如此亲密的动作还是觉得有些羞涩。自从那日她们迷迷糊糊行了周公之礼后,就再也没有发生什么,虽是同塌而眠,但是一直是一人一个被窝,谁也不碰谁。
褚文晏搂着程念不撒手霸道说:“不行,梳什么妆?我就喜欢你素着脸!”
程念有些无奈只得任由褚文晏搂着,枕在他的臂膀上,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反而渐渐入眠了。褚文晏听着程念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嘴角慢慢地露出了微笑:就知道你也没有睡好也缓缓合上了眼。
二人这么一睡便又是一个时辰,已经逼近午时,直到下人们扣了门,二人在懒懒地睁开眼睛。程念看着褚文晏晶亮黝黑的眸子,有些不好意思,撑着身子做了起来,给褚文晏揉着肩膀说:“真不好意思,居然就枕着睡着了,麻了吧!”
“不碍事儿的!若是你能够枕在上面,我愿意一辈子麻着!”褚文晏听着程念如此跟他客气,心中虽然不是滋味,却还是温声哄着程念开心。
程念脸颊有些红润,低声说:“讨厌,王府又不是没有枕头,我干嘛要枕着你肩膀一辈子啊!”
“你喜欢枕头不喜欢本王,那么本王就丢掉府内所有的枕头!”褚文晏气鼓鼓地说,逗着程念开心。
程念捶了褚文晏肩膀一下娇声嗔道:“跟个枕头吃醋,褚文晏你多大了啊!”
“恩,本王二十又二!小念儿,你是不是被本王的容貌迷惑了,准备配个八字和本王白头偕老啊!”褚文晏也坐起直接搂住程念的肩膀,将头埋在程念如瀑的发间说
程念却摇了摇头说:“恩,是挺二的!才不要和你在一起,迟早会被气死,我还想多活几年!”
“别介别介,你就跟本王过一辈子呗!我保证日后都听你的,好不好?”褚文晏知晓程念在玩笑,也不如同往日那样扭着性子和她斗嘴。褚文晏已经发觉,他夫人是挺软的一个女子,顺毛撸是最佳的选择。
程念点点头笑眯眯地说:“那就看你表现咯,我亲爱的殿下!”
二人在床上小小的腻歪了一会儿,才掀开幔帐唤了下人进来。对于二人和谐美满,下人们也是很开心的。毕竟前一段时间王府内可以说是鸡飞狗跳的,好不安生,如今,王妃王爷琴瑟和鸣,不亦乐乎。
程念透过雕花窗望着窗外,不由得惊讶道:“竟是下雪了?你们站在外面可是受了寒气,怎么不说一声呢?”
喜事却摇了摇头,脸色带着笑意说:“谢谢王妃体恤关怀,奴婢带着人站在回廊里等候的,自然不会受了寒气。倒是王妃今日该穿着厚实一些,以免受了寒。”
程念微笑着点头,任由宫女下人给她净了脸,又由乐事给梳了一个非常端庄的朝天髻带上了一只盘丝八宝金花冠,又用石榴石的步摇斜插入固定。发髻两侧簪着细碎的红宝石珠子。光洁的额上点了梅花花钿,细细的描了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