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晏笑了笑,轻轻捏了捏她的手说道:“放心,自然不会把你卖了,来这里自然是见卫叔叔的!”
程念听他一路唤卫长风的名字,如今听他唤一句卫叔叔,眼神中带着不解,不过很快也就消失了,挂起了端庄柔和的笑容,一路跟随者前来迎接他二人的仆人走入了苏府。
苏家是商户,京城内唯一一家苏姓大户便是当今耀王妃的娘家。士农工商,本来商人地位低下,为士族所不齿,可是今上继位之后,注重商业发展,更是为了笼络商业经济,废除了商人不可考科举这条禁令。加上耀王自己也从商,便迎娶了苏家二小姐苏荞,这日子也算是美满许多。
程念喝褚文晏的到来无疑是令苏府上下都是开心的,苏老如今也已经是花甲之年,可是苏府家业甚大却无是没有子嗣,长女多年前虽然招了贤婿可那却是个视金钱如粪土的,无奈下苏家偌大产业只能由长女继承,也倒是越发繁荣。
看着眼前年轻的定王,苏老行礼过后捋了捋花白的胡子笑道:“定王上府必然要事,老夫不才,斗胆一猜您来此便是为了老夫那女婿,殿下,老夫可是对了?”
褚文晏颔首点头,面上带着几分疏离的笑容道:“苏老是个聪明人,本王也不打哈哈,也的确如此,本王来此正是为了见你那贤婿,只是不知晓为何这厅堂内却不见他的踪影?”
苏老听了这话尴尬一笑,随即对着褚文晏俯身请罪道:“还望殿下赎罪!老夫小女身体有些许不适,贤婿此时正在给小女诊治,老夫已经派人唤他过来,只是殿下要多候些时候了!”
褚文晏‘哦’了一声说道:“如果本王没有记错的话,苏老您就两个女儿吧?只是不知晓,您所说的小女,是我那二嫂还是还是如今的家主苏小姐?”
苏老心中略有几分紧张,虽说耀王同这定王关系极为亲密,但是这种事还是少一个人知道的为妙,不过看着定王的神色,苏老不由得咋舌,沉了沉脸色说:“自是耀王妃,前几日归宁省亲,却不料病下了。”
“哦,这样啊!二嫂怀有身孕病下着实不好,卫长风虽然年纪已长,却也还是一个男子,只是有不方便之处。王妃,不若你去探望二嫂一番,咱们这知晓了,不拜见也是咱们失了礼数!”褚文晏开口说道。一来是为支开程念,毕竟她心神沉重,太多麻烦事儿褚文晏不愿意让她知晓。二来,也是为了全个礼数探望长嫂,以免落了口实。
程念微微点头,看着面前老人笑道:“还请苏老差人带路!”
苏老皱眉看着眼前温婉大方的女子,定王妃是个聪慧的女子,他早就听闻,且他也不是不清楚自家姑爷同程宰相乃是忘年之交,对于这定王妃评价极高,心中也略又放心,心想:这王妃如此女子,该是不会害了女儿才对。也便痛快由人引着去了后院。
看着程念离开,褚文晏才敛去微笑,严肃道:“苏老,去请了二哥过来吧!”
苏老脸上却不带着惊讶,点头让人唤了褚文晔过来,自己则是带着一众下人将主院把守了起来,决不让任何人靠近。
褚文晔看着眼前的四弟,不由得勾唇微笑道:“四弟果然聪明得很,怎么就能猜出我也在岳父府上?”
“二哥向来和二嫂鹣鲽情深,如胶似漆的,二嫂病下二哥岂有抛下妻子独自回到府中快活的道理?二哥,弟弟说的是也不是?”褚文晏见褚文晔不切入正题,他就更不着急了,反正今日他来又是有另一番目的。
褚文晔略沉了脸色说:“荞儿病下不假,只是不是一般的病症,却是被人动了手脚!”
“查出什么了么?”褚文晏皱起了眉,心中隐隐觉得不安,二哥的神情有些复杂和阴沉。他二人一向不愿意参与到政事当中,一直做着闲散王爷,二哥更是只娶了二嫂一人,又会有谁下此毒手?
褚文晔‘呵呵’一笑,攥紧拳头说道:“四弟,你我知晓自己的身份,不愿染指那个位置,早早退出了争斗,可是却还是有人嫌弃咱们碍眼,要挑拨咱们的关系呢!你可知,荞儿病下正是吃了四弟妹送去的盐渍梅才病倒,这明摆着是让我们兄弟反目,好让他人有可乘之机!”
褚文晏听了这话,心中怒火满满,若是真是苏荞意外倒也勾不起他的怒火,只是有些人却把手伸到了程念的身上,这让他不能接受,他脸色越发黑沉冷笑道:“如今三哥地位稳固,若是你我二人内讧,必定对他有所牵连,得意的是谁,不用说也是知晓了!”
“幸好荞儿病发的时候,姐夫在了身边,不然”褚文晔心中一阵阵后怕,若是不是卫长风在,怕是苏荞和孩子此时都已经归了西。
“二哥,咱们的事儿,可是要慢慢行动了,坐以待毙,可不是咱们的行事风格!”褚文晏敲着桌子冷笑着说道。他倒是要看看,大哥和五弟到底能够玩出什么花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查出病症
“定王妃,这里就是二小姐闺房了!”下人一路引领着程念到了后院,上前敲了敲门道:“大小姐,定王妃来访,说是要探望二小姐!”
“快请!”
程念听着屋内传来略带疲惫温润女声,也已经明了这声音便是苏大小姐苏荌的声音。有传言苏大小姐长相粗狂,处事凌厉手段毒辣高超,竟是一般男子也不可比之。可是听着这声音,倒是与传言中的有所不同了。
下人引领着程念进了门,看着迎上来的女子,衣着华美,长相相端庄柔和对着程念行礼道:“民妇苏氏拜见定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