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后来俩人心知肚明,她也从没有正面承认。
“那……她……是……谁?”
颅骨再次问,声音比原来小了许多。
但还是坚持着不肯睡去,只想要得到答案。
“也是林夕啊,谁还没有几个分身,对吧。”
“安心啦,她死了也就死了,也就是损失了一个分身而已,没事的。”
只剩下颅骨的云长生闻言,脑袋一瞬间宕机。
他沉思了一会儿,像是要将这件事理顺。
最后干脆放弃治疗,重复了一遍林多多说的话。
“你……是本……体,她……是……分身,分身……死了……也……是没……事的?”
没等他理清楚,意识就陷入了昏沉,他现在的状态,已经失去了最基本的思考能力。
最亲近的人哄骗一下,就很容易相信。
对于现在的云长生而言,他只是只需要一个睡着的理由,因为他真的已经很累了。
身体只剩下了碎骨,魂魄稀薄的宛若透明,只是勉强保持着完整。
能坚持到现在,只是不想死而已。
“乖,睡一会儿,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林多多轻声说着话,嘴里哼着一来自蛊族的摇篮曲。
她身体一直维持着手抱颅骨的动作,一动也不动。
此刻的四季山仍然滞留在半空中。
云飘过时,留下水雾,土坑里的泥土变得潮湿。
到了白日里,一根桃枝伸了过来,努力的长大,替坑里的俩人遮住了阳光。
就这样又是几个日升日落。
不知道是第几日,一袭青衫的剑客踏上了这座山。
依然是满身的英气,眼眸中的剑意锋锐了许多。
只是比起与云长生分离时,那双眸光越的淡漠。
看着土坑里抱着颅骨的林多多,容晓羽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她蹲下身,用手戳了戳林多多的脸颊。
“你们是以什么身份停留在这里?”
她如此询问了一句。
林多多听到动静,睁开眼,见到这身在凡间与她纠缠了了几十年的青衫,眸光迷茫了一下。
“你怎么又蹲到我头上去了?”
“……”
场面寂静了一下。
容晓羽看了看自己,不觉得蹲在林多多头上有什么不妥。
于是又问了一句。
“你们是以什么身份停留在十劫宗的?”
“哦,你等等。”
林多多总算清醒了过来。
刚刚她还以为这里还是那个小城,否则睁开眼抬头望的时候,怎么会又是这个女人?
好在总算弄清楚了现在的情况。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里是容晓羽的地盘。
而她和云长生是人在屋檐下。
“那个,你等等,我找找。”
林多多在储物戒指里一番摸索,然后拿出了一块令牌。
“十劫宗客卿长老令,你师尊给的。”
当初林夕回到红尘完成俗事,遇到6代柔时,6代柔怕这傻白甜被欺负,于是就丢了一面令牌给林夕。
隐仙一派的四季山在外面名声不显。
而红尘一派的十劫宗在外还是有几分盛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