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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丽心里憋了一股气,第二天吃过早饭,丁丽在自己屋里换上那条红底碎花的裙子,对着镜子又抹了一点口红。
这口红,丁丽平时不怎么抹,只有重要外事活动的时候才抹一点。
丁丽打扮好,打开自己家的院门,却不着急地出去,院门的旁边,孙兰英种了几棵豆角,丁丽站在那,用手去捉藤蔓上爬的蚂蚁。
孙兰英从茅房出来,看见丁丽站在那,问了一句:“咋不骑车?”
“嗯……妈,晚上我有事,不回来吃饭了。”
丁丽说道。
孙兰英一听,知道十有八九是和那个区委书记的儿子约会,心里没好气,啥也没说,径直进屋了。
丁丽听见对面国庆家的门哐啷一响,心里知道是国庆出门了,仍然站在那里没动。
丁丽在心里算计着时间,觉得差不多了,就从家里出来了。
今天晚上要和刘晓军吃饭,丁丽特意穿了那条红裙子,穿裙子不能骑车,就得早走,而国庆,是想尽量避开上班的高峰,人多嘴杂的,也提前了时间。
两人一定要碰到一起。
这条红裙子好像也不单单是为了和刘晓军吃饭穿的呢!
丁丽在路上慢吞吞地往前走着,耳朵却一直留意着身后。
丁丽就想看一看,那个皮肤黝黑,也不会打扮的王琴,是不是真的坐在国庆自行车的后座上,国庆怎么可能会喜欢这种女人。
丁丽一边走一边想,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声音,连忙回头去看,却看见国庆骑着自行车,从她身边快的过去了,车后座上载着王琴。
国庆选择了假装没看见。
丁丽看见坐在后座上的王琴,穿着一身电风扇厂的工作服,身体坐得笔直。
丁丽忽然有些难受,仿佛王琴坐的位置,是抢了她的。
……
“孙姐,你快来!”
孙兰英刚进副食店,就听见刘金凤在后面的小仓库里叫她。
“咋了?”
孙兰英以为出了什么事,急急忙忙跑过去问道。
“又少了!”刘金凤站在放烟酒的橱子旁边说道:“又少了一条!”
“啊?”
孙兰英连忙走过去看。
“这次我记得清清楚楚,红梅的还剩三条,就放在这,我上次特意看了的!”
刘金凤指着橱子里放烟的格子说道。
“你今天早上来的时候,门是锁着的还是开着的?”
孙兰英问道。
“锁着的,我用钥匙开的……后面,我去看看后面。”
刘金凤猛然想起还有个后门,通往后面的院子。
刘金凤急急忙忙去看后门,孙兰英跟在后面,两人检查了后门,又检查了所有的窗户,都没有什么异样。
“真是怪了。”刘金凤嘟囔道:“上次我还觉得是我记错了,特意好好记了一下,这次绝对没错,就是少了一条红梅烟。”
“门窗都好好的,咋少的呢?”
孙兰英也毫无头绪,疑惑地说道。
“……就咱俩有钥匙,真是怪了。”
刘金凤自言自语道。
刘金凤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孙兰英立刻说道:“把这个橱子上把锁吧,你自己拿着钥匙,也多一道保险。”
刘金凤看了看橱子门,门边原来就有锁扣,是自己接手以来,嫌拿货开门锁门麻烦,就一直没锁。
刘金凤没说什么,中午回家吃饭的时候,她去不远处的杂货铺买来了一把挂锁,把放烟酒的橱子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