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平平淡淡的,嘴角甚至还带着笑,那张脸没什么神情,可看着沈颖的眼神带着浓浓的警告。
故意刁难太明显了,沈颖大概猜到陈淮序是为了给温姝出气,所以让人把她带到这,可她又不敢不从。
滚烫的茶水,根本入不了口,可陈淮序催着她:“要是吐出来弄脏了我的地板,沈小姐就把这一壶都喝了吧。”
沈颖吓的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当明星也这么多年了,虽然咖位还够不上一线,可也是到处有人捧着她的,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没有办法,她忍着被烫伤的风险,直接一口灌了下去,烧的她舌头发疼,连带着喉咙,胃里都在烧。
谁知刚喝完一杯,阿文就又给她添了一杯,还是一样刚泡好的。
沈颖根本不愿接那杯茶,喉咙已经烫的很难受了,舌头很痛,她扑在地上,哭着求情:“陈总,这是刚烧开的水,人真的不能喝。”
陈淮序看着跪在他脚边,哭的流泪满面的女人,妆都花了,真是丑死了,他一脚把人踹开:“你不喝,我怎么知道人能不能喝?快点吧,我不是说了吗?我没什么耐心,再等下去,茶水凉了,就没有乐趣了。”
沈颖看着那个男人,脸上神色那么平淡,就好像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这样的人太可怕了,以折磨人为乐趣吗?
她死活不肯喝,阿文直接走过来,捏着沈颖的下巴就灌进去。
又烫又呛,沈颖趴在地上,死命的咳嗽,嘴里已经起泡,喉咙有明显的刺痛感。
陈淮序十分嫌弃的瞥了一眼:“不是说了,不要弄脏我的地板吗?看来沈小姐不仅不听话,还听不懂人话。”
一点也没有他的姝姝懂事。
“求您了,放过我,我是一时鬼迷心窍,我知道错了,我已经被封杀了,我再也不敢了。”沈颖跪在地上,一个接一个磕头。
陈淮序看着烦躁,两杯茶就开始磕头了,真是没用。
“我给你个机会如何?”
陈淮序饶有兴致的指了指桌上的茶:“沈小姐猜猜看,这茶是用什么茶叶泡的?猜对了,我就让阿文把你送回去,猜错了,沈小姐就自求多福吧。”
沈颖哪知道是什么茶叶呀,别说她不懂茶,就算她懂,刚刚那个情况下她舌头都被烫的没了知觉,神经都紧绷了,哪还知道喝的什么茶。
“求求你,陈总,求求你,你换个问题我真的不知道。”
“换个问题?”陈淮序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嗤了一声:“你他妈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给你三秒钟。”
地上的女人一直在哭,外套,头发全被茶水打湿,额头都磕出了血,陈淮序就好像置身事外,尽管如此,他依然没什么耐心,烦躁的点了根烟。
我捧在手里都怕摔了的人
宽敞的客厅里,昏黄灯光下,跪在地上满身污秽的狼狈女人跟坐在沙发上慢条斯理泡茶的矜贵男人形成鲜明的对比。
“沈小姐,还有一秒钟。”阿文冷不丁的声音传来。
沈颖看着坐在沙发上事不关己的男人悠闲的点了一根烟,整个人害怕的都在发抖,这样的人太可怕了。
她死死的咬着牙,慌乱的报了一个名字:“龙井。”
“龙井?”陈淮序嗤笑一声。
“沈小姐,您答错了,刚刚您喝的是红茶,怎么猜也不该是龙井。”阿文好心的上前给她解释。
而此刻,一个响声传来,是茶壶水烧开的声音,沈颖浑身抖个不停,喉咙哽住完全发不出任何声音,拼命的趴上前去,要拽住男人的裤脚,试图求情。
男人夹在指尖的烟咬在了嘴里,不知何时手上多了一把匕首,抵在了沈颖的下巴上,沈颖吓得全身僵住,不敢动弹,生怕那刀不小心就划破了她的肌肤。
他拿着匕首在沈颖脸上比划了两下,也不知想到什么,忽然问了一句:“沈小姐整过容么?”
“什么?”
陈淮序好脾气的,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我问你整过容么?”
沈颖看着在近在眼前的刀,一下一下的拍在自己脸上,她不知道陈淮序为什么这么问,她不知道要回答什么,更不知道什么答案会惹的他不快,她是真的相信,陈淮序一定会动刀的,他就是个疯子。
“没有。”沈颖红着眼,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就落在那把匕首上。
“没有?”陈淮序有些不耐烦了加重了语气,那匕首更是贴在了沈颖的脸上,拍了两下后落在了她前不久刚做的鼻子上。
沈颖吓的就要尖叫出来,可是又不敢动,那把刀就贴着她,她颤颤巍巍的连忙改答案:“整了,整了,陈总,求求你,求求你,我,我害怕,你先把刀放下。”
“整了?”陈淮序嗤了一声:“那整的不行,特别是这。”
话音落下的瞬间,陈淮序手上的匕首就划过了沈颖的左脸颊,鲜血顺着匕首流到了地上,“嘀嗒”的声响格外清晰。
“沈小姐,不如趁这个机会找过一个医生吧。”
刀划开皮肤,沈颖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了刺痛感,淌下来的血顺着脸颊滑到脖颈,晕染了一大片白色毛衣。
“我的脸,我的脸。”沈颖下意识伸手去摸,却摸到了一手还温热的血液,满手都是。
“疯子,疯子,你就是个疯子……”
沈颖一身的血,发疯似的尖叫着,阿文怕这女人把血蹭的到处都是,到时候,三爷说不定会嫌弃的让他把这些家具全换了,他想了想决定伸手摁住了这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