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想问顾先生呢,您是什么立场来跟我要琴的呢,这把琴把上刻得可不是顾庭生三个字。”
顾庭生语结,半晌后倒是笑了,像是在笑自己刚才幼稚的行为。
“林牧,这可不是你的风格,你明知道她是喜欢你的。”
语罢林牧还未开口就听到电话那头顾暖阳暴躁的声音由近及远的传了过来:“顾庭生!你有病是不是!”
顾庭生不否认,很是坦荡的承认了:“我有在看医生。”
等他们吵得差不多安静下来后林牧才开口问道:“你跟靳南川的合作还在继续?”
“还没拿到我想要的,当然得继续。”
林牧不禁好奇:“你想拿到的是什么?”
顾庭生笑:“林牧,你不适合知道,你这样的人天生下来就是有人替你铺好路的,当然我不否定你也很厉害,可是你的厉害在别人看来就是毫不吃力的。”
顾庭生在珐国做的生意林牧是知道的,虽说这几年已经开始脱手以前的产业慢慢也做起来正经商人,可林牧也懂,沾了墨的白衬衫是怎么洗也洗不干净的。
至于靳南川,林牧不太能看得透这个人,或许也是跟顾庭生一样的,或许又不是,但一定不是简单的人,毕竟洪诺这么大的烂摊子都能吃下去的人。
挂了电话林牧从阳台回到房间就看到卫生间的门是开着的,床上也的确是没有程安安的身影的,于是按亮了墙上的灯,整个房间立马被光明占满,目之所及都是一清二楚。
……
事情发生的比较突然,所以林牧跟程安安都是下意识的愣在原地没有动作,就那么互相大眼瞪着小眼,还是林牧先反应过来,又把灯熄灭了。
程安安的下意识是还想尖叫的,可是声音到了喉咙里变成了细哼,她立马转身就要钻到杯子里去,可是好死不死的林牧拉到床边的凳子绊了她一下,疼得程安安一声闷哼。
在听到程安安的吃痛后林牧立马又开了灯,,程安安还来不及拉点什么遮挡物盖在自己身上,被撞了的那条腿就已经被林牧抓在手里了。
抬头想问她有没有事,只见程安安双手捂着脸,可通红的脖子跟耳朵还是出卖了她,林牧拉过床上的毯子把程安安裹住抱到了床上。
很虚伪的说道:“我要是说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信吗?”
程安安拉高毯子将自己的头包住,声音沙哑并且瓮声瓮气的说:“你别说了。”
林牧是起了要打趣她的心了,依旧坚持不改口:“真的没看见。”
程安安不应了,把原本来留在外面的半截小腿也收回去了,整个人都裹成了一个球状,林牧想着她的头发还是湿的,于是也不再打趣她了,起身往卫生间走去了。
一边走背着离开一边说道:“我去拿吹风机,你穿好衣服。”
程安安立马毯子一掀,找了一件到腿弯的短袖长衫穿着,不过想了想又套了一件外套,然后再以百米八秒的速度又冲回到床上,结果又被椅子撞了一下。
程安安忍着痛用毯子裹好自己,然后见林牧还没出来就揉了揉自己被撞的小腿,可过了几分钟后林牧还是没有出来。
于是程安安对着卫生间的方向喊了一声:“我好了。”然后立马在心中默念,我不尴尬,我不尴尬,我不尴尬。
话音刚落,林牧就拎着吹风机从卫生间出来了,程安安还是很尴尬,下意识的就像把头缩到毯子里去,可被林牧制止了。
找了床头边的插座插上后把吹风机递给程安安:“把头发吹干。”
程安安只好老实的坐在床上吹头发,不过程安安吹得很敷衍,但是林牧就那么看着她吹头发,就好像这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一样。
在程安安第一次停下吹风机的时候林牧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不行,再吹。”
程安安只好继续,突然有了一种自己的头自己不能做主了的感觉。
第二次停下后林牧又摸了摸,不过没有叫程安安再吹了,而是自己直接将吹风机拿到自己手里,站起身子给程安安吹头发。
可过程并没有小说里或者电视里的那么美好,林牧的动作虽然已经是很轻柔了,可程安安还是觉得自己的头发被他扯得有点疼,但是又不好意思说,就只好忍龇牙咧嘴的忍着。
而且在程安安好不容易将刚才开灯那件事的尴尬消化下去后,另一件尴尬的事情又找上门了。
林牧将程安安的头发几乎吹到了全干才罢手,可女孩子天生掉头发的怪物,等林牧收回手时程安安看到他的手背上和小臂上都粘着她的头发。
倒是林牧十分的面不改色,甚至还将程安安手上的头发都细心的择干净,然后放在自己的掌心里十分娴熟的绕在一起丢到了垃圾桶。
程安安低头掩面,她不想活了。
肚子却又不合时宜的咕噜噜叫了起来,程安安还是把不想活的念头暂时放到一边了,想着至少也要做个饿死鬼吧。
于是把捂着脸的手指挪开了一个缝,有些委屈的说:“我饿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