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些闹铃在程安安出现在这个房间后就取消换成了振动声,可永远先喊醒的那个人都是程安安,而林牧要是不想起的话哪怕是过了平时出门的时间都依旧是躺在床上不为所动的。
有的时候要是公司有事电话打来需要他拿主意,被吵醒后他的语气仍旧是有些不好的,那语气就好像在愤怒:现在明明才五点,为什么要给我打电话。
林牧抓出程安安的手顿时清醒了不少,然后扬了扬眉头道:“程小姐,男人的头是不能随便摸的。”
程安安不管,依旧给他压着翘起来的头发:“林先生,可是你已经三十岁了,不会再长个了。”
林牧继续跟她讲道理:“这不是长个不长个的问题,这是……”
在林牧的话还没有说完程安安送来压在林牧头发上的手发现终于不翘了以后收回了手然后打断林牧的话:“不摸了不摸了,起床吧。”
在听到起床吧这三个字的林牧再次精神萎靡了,可还是认命的从床上起来穿着拖鞋去了洗手间。
再出来时已经又是那个一丝不苟的林牧了,程安安已经将他要穿的衣服从柜子里取出来放在了床上,见林牧已经又是身姿挺拔的了,这才说:“那你换衣服,我先出去了。”
林牧快她一步抓住她的胳膊把程安安拽到自己身边,没有给她任何做反应的机会就低头吻住了她,和她接了一个带着薄荷牙膏味的早安吻。
离开时程安安的脸已经红了,说话也你你你我我我的道不明白了,林牧扶着她的腰送了手说道:“我已经跟你说了男人的头不要随便摸。”
程安安下意识的就捂住自己嘴,然后看向林牧时林牧已经背对着她在脱衣服了,程安安只好认栽出了房间。
在关上门后又在上次的总结上加了一笔,林牧不止不是那个高冷的林牧了,也不是那个多说一个字都嫌累的林牧了。
……
等林牧换好衣服坐到餐桌上时程安安就立马竖起一张大报纸挡住自己的脸。
不过很明显的听到林牧笑了一声,然后开口说道:“你的报纸拿反了。”
程安安立马手忙脚乱的想调换过来,可刚有动作才发现自己被炸了,报纸根本就没有拿反,不过看着林牧心情不错,于是对于想出去工作这件事又开始跃跃欲试了。
“林先生,我有个想法跟你商量可以吗?”
林牧将程安安一眼看穿:“不可以。”
程安安又讨好的凑了过去:“听一听嘛。”
这次无情拒绝的人换成了林牧:“不听,不可以。”
“我一个人在家真的挺无聊的。”
“这个煎蛋为什么有点辣,阿姨重新给我做一个。”
“我的五险一金已经快断了半年了。”
“怎么牛奶也有点辣,阿姨重新给我换一杯。”
“有个出版社的工作我看了觉得还可以,不止买五险一金,朝九晚五还双休。”
两人完全就是在自说自话,互相不搭茬。
正在喝水的林牧被呛了一下,正想说什么的,结果程安安撇嘴看他:“总不能这水也是辣的吧。”说完就端起林牧刚才喝过的牛奶喝了一口。
“这也不辣。”
林牧呛着倒也不是因为水也是辣的,实在是被程安安的五险一金逗到了,于是他退了一步。
“我可以让公司人事给你买五险一金,给你按照高标准买,可以吗?”
程安安垂眸扣着手指不说话了,不说话就是代表不同意,林牧也不说话,不说话同样也代表不同意。
不过离开前看程安安依旧是那个低头有些委屈的模样他还是再次退了一步。
“你忘记了赖医生怎么说了的吗?你现在要多休息。”
程安安依旧扣手:“倒也不是现在就去的意思,我想等三个月坐稳了再去试试。”
林牧无奈叹息,他大概知道程安安是为什么一定要出去工作的,她一直都想给程时找补习老师,也是又一直都没有付出行动主要还是为了钱的事情。
偏偏这个话题在两人中间不能太多提,林牧也一直都给予着她最大的理解,他也知道给程安安的那张卡从程时出院后就再也没有被程安安使用过。
可是林牧很多时候也是不理解的,为什么就不能心安理的得花他的钱呢。
不过他也始终都记得宋延说的那句:或许这是能维持的最后体面。
“我再考虑考虑好吗?”
林牧松了口程安安自然是高兴的,瞬间抬眸看着林牧连连应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