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是不信的,收回视线就去找手机,然后说:“那我给林牧打电话让他来送一送我吧,毕竟疲劳驾驶可是要不得。”
程安安立马眼疾手快的抓住赵枚的手,语气一改:“其实也不是不能试试。”
后座搭车的两个年轻人脸色无疑是变了又变的,程安安妥协的下了车绕到驾驶位上,赵枚已经从车内直接就钻到了副驾驶位上,甚至还闭着眼懒洋洋的靠在座椅上一副我已经睡着了的样子。
程安安无奈,透过室内镜看到后座的两个人也是一副我想下车还来得及的样子,于是解释说:“我会开车的,开个玩笑,放轻松。”
结果一脚油门下去四个人都往前耸了一下,而车内三个人十分慌乱,只有赵枚一个人又继续靠回了座椅上,压根就不在意程安安这个车到底会开成什么样。
车到底是平稳的上路了,一直闭着眼睛的赵枚却忽然开口说:“不好奇我为什么会来这里吗?”
程安安目视前方有些紧张,然后说:“不好奇。”
她是真的一点也不好奇,林牧在这里,赵枚又是林牧手底下的人,来这里自然是来找林牧的了,难不成还能来找她不成。
赵枚就像是靠的不舒服一样,干脆坐直了身子睁开眼侧过头看着程安问:“那鸟你养的怎么样了。”
那鸟的出现最欢喜的人是程青松,每天变着法的逗,来得时候宛如一只死鸟,现在却十分生龙活虎的,不过就算把它放了它自己飞会儿也依旧回飞回去,程青松更是欢喜得不得了了。
就连刘芹都忍不住说:“你叔叔对我都没有对那只鸟那么有耐心过。”
这话说完不过短短的两个小时,那鸟就被程青松短暂的打入了冷宫,只因为程青松拎着它出去跟朋友们下象棋时忽然张嘴大喊了一声:“林先生!”把当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这三个字无疑是让程青松黑了脸,不过为什么说是短暂呢,因为程青松在冷落了它一阵后自我开导了:这是一直会说话的鸟。
更是喜欢得不行了,现下连程安安想要摸摸它都还要被它扑棱几翅膀。
于是程安安说:“还不错。”
赵枚又再次调整了一下坐姿,似是真的很不舒服,程安安瞥了她一眼问:“你不舒服吗?还是这宝马车坐着不舒服?”
赵枚笑了笑,然后开口说:“我是来给林牧送钱的,可是送来他又不要了。”
说到这里程安安倒是不禁有些好奇了,然后问:“林牧他很缺钱吗?”
赵枚倒是坦“然,直接说道:“他主动失业了啊,现在是无业游民了。”
说完这话赵枚又补充道:“不过他肯定是不会穷的,就算没有了工作,公司还是他的,手里也还有持有股份以及其他的一些基金股票什么的,不过都是一些不动产,就是一时变现有些困难。”
程安安一开始倒是很放心,可是自己多年积蓄放在林牧的手里就有些不太放心了。
“他说他想在这里买个房子,找我借点钱。”
听完这话程安安忽然又放心了,她卡里的那点钱在眼下的永安镇或者是永州,大概只能买个卫生间吧,林牧不至于把她老底都花出去的。
然后礼貌性笑道:“你们干这行工资还挺高啊,呵呵呵呵。”这话无疑让车内陷入了沉默和尴尬。
车开进市区,后座的两个年轻人就下了车,赵枚还看着他们问:“不去机场了吗?”
两人连忙摆手道谢说不用了,逃窜般离去,赵枚也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程安安笑得阴阳怪气的。
她喊她:“程小姐。”
说到程小姐这三个字程安安总觉得赵枚这个人好像知道的事情还很详细,比如一开始他们都会称呼她为太太,可即使是她和林牧分开多年,王助理以及旁人依旧会称呼她一声太太,就算程安安特意纠正过也依然如此。
可是赵枚似乎不一样,她对自己的称呼总是很合时宜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的。
程安安应道:“嗯,我听着的。”
赵枚再次开口说:“你知道昨天晚上林牧见了我第一面就问我什么吗?”
程安安看她不语,她自然是不知道的。
然后就听见赵枚说:“他问我,未来和过去哪个比较重要,我回答他我会选择未来。”
程安安没说话,然后赵枚却忽然笑了,侧头看程安安。
“你坚持一下,不要那么快就原谅他,总是要把过去多年放在心中蒙了尘生了灰却依旧要倾注在他身上的悲喜讨回来。”
程安安:“……”
她觉得赵枚还挺高看她的,她大概没有赵枚想的那么有定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