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又去了放映室、健身房、戶外游泳池……
發現霍修表現地矜貴淡漠,雖然有回應,但明顯興並不是很大。
直到經過琴房……
「這是許清風為了連琴專門弄出來的房間,離我臥室不遠,我每天都是在他『優美』的琴聲中醒來的。」發覺稱呼『爸爸』實在彆扭,很多時候顧天澤都是直呼全名,除非必要的時候。
說著違心的話,連臉上和善的笑容都變得有些僵硬,腦海中都開始模擬將這鋼琴大卸八塊的樣子。
但這也是顧天澤第一次看見霍修外露的興,因為對方已經走了過去,細膩的指腹划過琴鍵。
也對,畢竟是鋼琴家嘛……
「真是班門弄斧了,畢竟你是這方面的行家,你如果有時間的時候可以指導指導他,雖然…額……他在音樂方面並不擅長。」顧天澤本來想說髒話的,強行制止了這種衝動。
反正他天天在魔音灌耳的琴聲中醒來,是半點沒聽出許清風的進步,用『不擅長』來形容已經夠委婉的了。
「我知道。」霍修削薄的唇掀起淡淡弧度,猶如霜雪初融。
顧天澤本來就不笨的腦袋突然清晰,對方應該是提起興了。
應該是因為音樂吧。
就在這時,一陣重金屬音樂響起,跟這寧靜雅致的琴房格格不入。
是顧天澤的手機鈴聲,他掏出來一看,來電人名字明晃晃的就是陳奉。
霍修也因為這鈴聲而轉眸看向他。
顧天澤比了個不好意思的手勢,就轉身背對霍修接通了電話,本來心情就不大好的他更加沒什麼耐心。
「有什麼事嗎?」礙於還在霍修在場,他已經儘量在克制暴躁的脾氣,語氣還算溫和。
只不過也不知道能克制多久,這位同專業的同學從剛認識就一直在煩他,偏偏跟校門口的一口痰似的,再噁心也得天天從人身上跨過去。
除非不去上課等著掛科,但這是不可能的。
偏偏陳奉還很不識相,仗著長著還行就迷之自信,明知道他已經有安顏了還要做出副不值錢的倒貼樣。
就像現在……
「寶貝,你怎麼啦?聽起來情緒不好的樣子,誰又惹你不高興了?」
顧天澤:……艹你媽,寶貝個頭。
他連忙回頭看向霍修,對方面無表情,視線平靜大方地與他對視。
應該沒看到陳奉的名字,也什麼都沒聽見吧?
不對,就算聽見應該也沒什麼,這也跟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想到這顧天澤那一絲緊張就煙消雲散了,他又沒做虧心事,就算真做了也礙不著大鋼琴家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