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激斗散出的灵力,波动太过剧烈,整个岛上所有修士,正不断朝此地涌来。
就在此人说话的功夫,又是几道身影飞来,应是另外一只队伍。
这些人的到来,燕飞云眉头皱起,对于旁人打扰了他的比试,显然有些愤怒。
抬手间,一只巨大手掌幻化而出,将距离最近的一人抓住,大力一握中,惨叫声响起,其所获令牌及纳戒,均被燕飞云收入囊中。
如此狠辣一幕,非但没有让这些人感觉到惧怕,反而一个个更加兴奋起来!
“诸位,这可是令牌榜,排名位列第一的燕飞云,哪怕将其令牌平分,也足够我等通过这试炼,加入天师宗内门!”
“哈哈哈哈!还有这家伙,能跟燕飞云打的有来有回,其令牌数量,显然也不会少,诸位道友,这可是天大的机缘,杀了他们两个,天师宗内门,你我皆为师兄弟!”
听到这里,向起身体一颤,心中咒骂连连,脸上却堆着笑,委屈道:“诸位道友,在下也只是被这家伙,追杀而已,若不是诸位到来,恐怕已经死在这燕飞云手里了。”
“想我兄长苦修至今,却惨死这燕飞云手中,诸位,以在下修为,绝非其敌手,还望诸位道友,祝我一臂之力,擒杀此贼,在下只为报仇,其令牌尽归诸位所有!”
生怕这些人不信,向起眼眶晶莹,抬手间,三十余枚令牌出现在掌心,一脸悲怆的说道:“在下只有这三十余枚令牌,诸位帮我杀了此贼,这令牌在下甘愿奉出!”
“卑鄙!”燕飞云,恶狠狠的瞪了向起一眼,咬牙切齿道。
向起只当没看见,还伸手擦了擦眼睛,掉下的几滴眼泪,也不知是不是挤出来的。
如此“凄惨”的一幕,在场诸人中,不少动容者,更有人指着燕飞云大叫道:“这位道友莫要悲伤,我等助你先灭了他!”
“就是就是,不就是结丹后期么,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他!”这些人中,不乏起哄者。
纵然口中这般说着,却无人抢先出手,毕竟先前那一幕,太过血腥,结丹中期之修,瞬死其手,这尊杀神,还是让旁人先动手的好。
眼看这几十人,跃跃欲试的望着自己,怀璧其罪的道理,他燕飞云又怎会不懂,这些人中,不乏心智成妖者,之所以信了向起所言,不过,是觊觎自己的大量令牌罢了。
“这姓向的家伙,叫向起,令牌数量可不止三十余枚,你们不妨看看令牌榜,看看此人排名几何!”燕飞云阴声说着,不怀好意的冲向起扬了扬眉毛。
“向···向起么,排名,第十九名的向起?”
“险些被这家伙骗了,令牌榜上,这家伙可是有着八百余枚令牌呢!”
燕飞云说完没过多久,立刻有人惊叫道。
眼看所有人,把目光转向自己,向起嘴角连连抽动,将掌心那三十余枚令牌收回,叹了口气,眯眼望着燕飞云,心中已把世上最恶毒的词汇,统统给他念了一遍。
“啊!”突然惊起的惨叫,瞬间将目光拉了去。
那···那是一只衣衫褴褛,须皆白,身躯残缺,只剩魂体存在的鬼奴,悄无声息中,来到一名修士身后,只剩指骨的手掌,穿过那修士胸口,鲜血足足溅出两三丈远!
“是···是鬼奴!”有人惊呼出声,紧接着,惊叫声在各处响起,一只只鬼奴自雾气中飘出,粗略看过,足有几十只!
这些鬼奴虽无灵智,可生前修为尚在,出现后,纷纷朝最近的修士攻去。
一时间,在场诸多修士,足有半数被鬼奴纠缠,剩下的这些人中,几位修为较强者,在简单的眼神交流后,竟然直奔向起而来。
向起皱眉的同时,火属性之力催动,道道火球随手掌挥动,直奔冲来的这几人而去。
脚下步伐连连踩出,以向起如今修为,只见一道道残影,不时在各处显现。
阴阳八卦钺不断挥出,一道道血箭飙飞,这冲来的几人,甚至连惨叫都未能出,几息时间,皆死于向起之手。
将这些人的令牌纳戒隔空收走,当向起看向燕飞云时,他也正将冲来的几人解决掉。
两人再次相对,目光相接,下一瞬,两人几乎同时朝对方冲去。
只听得锦风呼啸,两人身影已然撞在一起,巨大的灵力波动,自两人交手处荡开,两道身影一触即分。
凭肉身之强悍,体内灵力之浑厚,这相互推出的一掌,竟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向起脚下一踏,度全力施展,只见一道道残影,出现在燕飞云周围,这些残影或单手成刃劈下,或摊开为掌推出。
或紧握成拳轰击而来,阴阳八卦钺更是在两手间交替,或斩或劈,不过一息功夫,不下十道攻击,潮水一般,直系燕飞云身体各处。
这让人窒息般的攻击,饶是燕飞云,此时也已动容,沉喝一声:“来的好!”
手中长枪快舞动,枪影重重,密不透风,轰隆之声响彻中,硬是将这一连串的攻击全部拦下。
“引,九天之水!”燕飞云大喝一声,左手掐诀,一指天空,一水字符文直冲天际而去!
此时,向起攻势未停,一抹寒芒硬是从层层枪影中穿过,直逼燕飞云面门。
那是一把剑,一把闪烁着幽光,蕴含死亡气息,杀气逼人的剑!
仙宝破邪,一切邪祟,退散。
剑未至,自有剑气呼啸而出,此剑之下,燕飞云面色大变,未等那九天之水降下,只得爆退。
仅仅是后撤一步,待右脚落下,其整个身体骤然消失,转而出现在了向起身后!
哗——
向起拧身,一剑扫向身后的同时,一阵水声突然入耳。
铛——
有所防备的燕飞云,长刀一竖,将向起这一剑拦下。
一击不中的向起,惊诧于燕飞云那恐怖的身法度,突闻诡异水声,闪身后退的同时,这才有功夫抬头看去。
一道不过丈许的水帘,自天空那云朵深处,汩汩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