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皇后宫殿正厅后,皇后坐于正厅之上,林月浅站在殿中,脸上虽然镇定自若,心里多少也有些忐忑。
半晌后,皇后开口问道:“你今年多大了?”
林月浅有些不解,按理说齐钰闹成这个样子,她不会她一无所知才是,但她还是规矩答道:“回皇后娘娘,臣女十六了。”
“你母亲是何许人士?姓什么?”
“回皇后娘娘,原中洲松县人士,姓苏。”
皇后若有所思,随后试探道:“我瞧你手腕上那根红绳挺别致的,是自己编的?”
林月浅看了眼手腕上的红绳,答道:“回皇后娘娘,是一位长辈送的。”
“长辈?”皇后思索片刻后,问道:“这位长辈是何许人士?”
林月浅福了福身,答道:“回皇后娘娘,这位长辈交代过臣女,不可提起他的身份,是以臣女不可说,请皇后娘娘见谅。”
皇后身边的刘嬷嬷见她竟敢不听皇后的吩咐,便想上前训斥林月浅,被皇后眼神示意后才退下了。
“你遵守诺言是好事,本宫便不再问这红绳之事了,你到本宫身边来。”
林月浅迟疑片刻后,便走到皇后身边,皇后让她坐下,她便跽坐皇后身边。
皇后道:“本宫想再看看你那红绳。”
林月浅虽疑惑,还是伸出了手腕,皇后拉过她的手,指尖轻轻地摩挲着那红绳,林月浅抬眸见皇后眼眶似乎隐隐泛红,望向红绳的眼神里惊讶又悲伤。
好一会后,皇后才稳了稳心神,连说着这红绳编织花样不错。
林月浅自是不信她真的是因为编织的红绳花样不错才会有那样的神情,只是皇后于她是无关之人,她自然不会想去打探皇后的秘密,便也默认了皇后的说辞。
皇后完全整理好心情后,问道:“今日叫你来,可知为何?”
“臣女不敢妄自揣测皇后娘娘心意。”
“钰儿心悦于你,说你是他此生唯一想娶之人,先前听闻你出事,竟以死相逼本宫派人去救你。”
“本宫实在是拿他没辙,便想着先见一见你,如今瞧着,你也是个不错的,本想着你与钰儿身份悬殊,只能是与他做个侧妃。。。。。。”
林月浅没等皇后说完,便忙呈跪姿,向皇后行了一礼后道:“皇后娘娘,是臣女的不是,这些时日让三皇子有所误会,臣女应当一早便与三皇子说清楚,臣女与三皇子只有朋友情谊,并无男女之情。”
刘嬷嬷再也忍不住,呵斥道:“林姑娘心也太傲气了些,你一个侯府庶女,三皇子能看中你已是幸运,能当三皇子侧妃更是莫大的福份,难道还想当三皇子正妃不成!”
“嬷嬷言重了,正如嬷嬷所言,小女福薄,入不起这皇宫,更嫁不得皇子,还请皇后娘娘为三皇子另择佳人。”
刘嬷嬷头一次见这样不识抬举的人,气道:“天下的女子哪个不想嫁入皇室,你竟敢拒绝皇子?”
“或许天下的女子都想嫁入皇室,但这其中一定没有小女,皇命不可违,可小女自己的命自己能决定。”
她在说这些话时,始终言语平静,不卑不亢,像夜晚悬挂在天上的月亮,高洁不可侵。
皇后从她身上看到一个影子,多年前她也是如她这般,坚定地对抗命运。
刘嬷嬷还想继续辩驳,一声男子声音响起:“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