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双顿时如遭雷击,僵在原地!
内心一长串卧槽飘过!
这么难为情并且私密的事情……估计没几个人能做到无动于衷吧。
不过么……医生面前无性别,死都要死了,还在意这副躯壳和羞耻心?
吴双闭了闭眼,努力说服自己别想太多,做好表情管控。
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了,才重新看向傅凌炀。
“给你添麻烦了,等我好了,一定做牛做马报答你。”
她努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傅凌炀挑挑眉:“不觉得被我占便宜了?”
他抬起她的胳膊,取出温度计甩了两下,瞥一眼拿去放好。
“哈?”
吴双抿抿嘴:“这算哪门子占便宜,我差点就死翘翘了呢!你不嫌恶心就行,而且……”
她不着痕迹的瞄了他一眼,虽然不是外貌协会的人,但平心而论,这男人长得很帅。
别说形象不重要,要是换个大腹便便的大叔来,指不定就心里膈应了。
吴双瞪着前面的台灯,说白了她就是个免不了被眼睛左右的俗人。
特俗的那种。
不过话说回来,傅凌炀看着挺爱干净的,他会不会在内心反胃呢?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因此就被人嫌恶了,吴双心里也挺不好受的,很想做些什么挽回一下印象分。
只是亏欠太多,一时间不知道要从哪补偿他的好。
再说,现在别提报答啥的,她暂时还动弹不得,生活不能自理那一种。
等等!生活不能自理……
吴双倏地皱起眉头,问道:“大哥,我睡了多久了?”
生理期都过完了,起码五天吧?
傅凌炀正在烧开水,回过身来:“六天。”
“那我背上的伤恢复得怎么样了?”吴双的心揪得更紧了。
即便伤口比较深,一开始她失血过多,加上消耗不少体力,所以晕过去了。
但……至于昏睡那么久么?
而且他刚才说,她还在发烧当中……吴双越想越是不安。
为什么感觉全身麻麻的,背上也不怎么痛,没力气真是因为久卧饥饿么?
“伤口正在愈合。”水开了,傅凌炀拿过杯子,把开水兑点凉白开。
他握着玻璃杯过来,放在床头柜上:“你想问什么?”
吴双被扶起来喝水,傅凌炀坐在床边,而她上半身趴在他大腿上。
这姿势……
“我怎么感觉我像是个瘫痪的病人哈哈哈哈……”吴双哈了几下就笑不出来了。
因为她真的这样怀疑。
“张嘴。”
傅凌炀把温度适宜的热水送到她嘴边,吴双早就口干舌燥,一口气就见底了。
“再来一杯?”她眨巴着眼睛看他。
傅凌炀这会儿化身最有耐心的看护,放下她,重新兑一杯温水过来。
吴双试着转动自己的脖子,去追随他走动的身影。
然后绝望的发现,她头部以下似乎……失控了。
她可以说话,可以眨眼,还能点头,却没法转动脖子。
视线内能看到自己裸露在外的手臂,被浅黄
的床单衬托得白白细细的。
床单是她喜欢的黄底胡萝卜图案,她皮肤有这么显白么?
“觉得冷?”傅凌炀看到她盯着手臂,不由问道。
“不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