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仓壑坐在号舍内,开始闭目养神,他已经连过了县试、府试,均得了案,所以这才来参加院试,夫子们都对他寄予厚望,希望他能拿一个小三元。
胡思乱想中,慢慢的,余仓壑的紧张、激动、害怕的情绪渐渐稳定了下来。
这时,一阵响亮的锣鼓声传出,院试正式开始了。
“考生,这是你的卷子。”一名身材高大的衙役将答题纸放到余仓壑的桌子上。
余仓壑睁开眼,淡淡的道了一声谢,然后开始磨墨,用墨条垂直一圈一圈的研磨出浓淡合适的墨汁,方便一会的书写。
院试只考两场,一场正试,一场覆试,每场以日落时间结束。
到了中午。
余仓壑有些饿了,于是用衙役提供的热水开始准备泡面。
不过几瞬的时间,大半个考场都弥漫着泡面的香味,很多考生闻到这股香味,抿了抿嘴唇,也开始吃午食了,这他妈也太香了,到底在吃什么。
也有的考官被香的不行了,循着这股味道来到了余仓壑的桌前,疑惑的看着,不就是面嘛,等考试结束我去酒楼问问,知道什么吃食后,考官就满意的踱步走了。
不一会儿,一个衙役也假装不经意的来到了余仓壑桌前,看了一眼也就走开了。
·····
“时间到。”衙役们开始收卷。
有没做完的考生,连连哀求再等一会儿,衙役大声斥责后也不管用,一边哀求一边加紧再写几个字,最后考官过来了,考生也不敢太过分,只好依依不舍的交上卷子。
余仓壑早已答题结束,主动将卷子交给衙役:“有劳了。”
余仓壑等衙役放行后,拿好自己的考篮,跟着人流出了贡院。
“余少爷,在这,在这。”二柱一眼瞧见走出贡院的余仓壑,上蹿下跳的打招呼。
徐正和郝仁二人已经在贡院门口等着了。
几人汇合后,余仓壑看着郝仁脸色惨白,疑惑的问道:“你莫不是······。”
郝仁一脸菜色的点头:“我被分在了臭号旁边,幸亏我准备了各种香薰,不然我就要吐在里面了。”
前面茅厕旁边的味道还不算太重,在香料的燃烧下,倒也不难受,可越到后面,上茅厕的人越来越多,那个味道和香料的味道糅合在一起,简直更令人作呕。
要不是为了等余兄出来,他早就回客栈洗澡了。
余仓壑安慰的拍拍郝仁的肩膀:“走吧,赶紧回去洗洗。”
二柱跟着说了一句:“郝少爷,大运已经把热水都准备好了,回去了就能洗。”
郝仁早就受不了了,立马跟脱缰的野马似的,拽着徐正和余仓壑两人一路疾行回到客栈。
徐正和余仓壑两人也顺便洗漱了一番。
······
院试正试之后,徐正三人经过几日后又参加了覆试。
覆试结束后,大概再过十日院试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