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茂的声音始终有种令人沉醉的魔力,让我迅速坠入了自我脑补恋爱中。
我们相互分享着生活的琐碎,倾诉着喜怒哀乐。
我会跟他说:“今天工作好累啊,那些文件堆得像山一样高。”
田茂总是温柔地回应:“辛苦啦,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累坏了,我会心疼的。”
他也会跟我讲:“今天看到一条可爱的小鱼,心情超好。它在水里游来游去,自由自在的。”
我回复:“那一定很萌很治愈。真想和你一起看看这样的美好。”
(田茂心里嘲笑着:这傻子真好骗,说几句甜言蜜语就乖乖掏钱。)
可后来,田茂之后毫无预兆地不跟我联系了,起初的几天,我还自我安慰她可能是太忙了。我不停地对自己说:“她可能在处理重要的事情,没时间回复我。”我给她发了无数条消息,可都石沉大海。
我再次请求:“亲爱的,哪怕回我一句话也好,我真的很担心你。”
然而,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我把这事告诉了张明,他着急地说:“张雨,赶紧报警吧!”
满心担忧的我最终选择了报警。
最后,警察联系了我,让我去警局协助调查。
当我走进警局那庄严肃穆的大门时,心情无比沉重,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心头,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在警局里,我详细地向警察讲述了关于我们之间相识、相知到相恋的点点滴滴。
警察表情严肃地询问我:“那你喜欢她什么?”
我红着脸,带着几分羞涩说:“喜欢她可爱,声音好听。她的声音总是能让我感到温暖和安心。”
接着,警察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他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你女朋友了,那你们见一面吧。”
警察带着我缓缓走到一个房间前,轻轻推开门,说道:“那就是你的小可爱。”
我怀着紧张又期待的心情抬眼望去,瞬间震惊得无法动弹,眼前居然是一个体重两百多斤、面容邋遢的男子。他头发油腻,衣服皱巴巴的,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警察带着几分戏谑的口吻说:“表演一下,像你们平时那样。”
田茂清了清嗓子,努力挤出那熟悉的腔调说道:“宝,爱你哦。”“晚安。”
我瞬间目瞪口呆,整个人宛如被一道魔咒死死束缚,僵硬得犹如一尊石雕,定定地杵在原地。周遭的空气仿佛在那须臾之间凝固成了坚不可摧的寒冰,将我严严实实地围困其中,警局里原本那细微的嘈杂之音也仿佛被一只无形且巨硕的魔掌陡然抹杀,整个世界好似在这一瞬全然消弭了声息,仅剩下呆若木鸡、仿若泥塑木雕般的我和眼前这个令我毛骨悚然、丑陋不堪的身影。
田茂那曾经令我深深痴迷、如痴如醉的熟悉声音,此刻却恰似一把寒光凛冽、锋利无匹的尖锐利刃,无情地在我的心口肆意地切割、剜挖着。我仿佛瞬间丧失了所有思考的能力,眼神空洞得犹如一口深不见底、死气沉沉的幽潭,没有哪怕一丝半缕的光亮能够透入。我的嘴唇颤抖不休,犹如寒风中瑟缩凋零、摇摇欲坠的秋叶,拼命地想要说些什么,却惊觉喉咙仿佛被一团硕大且紧实的棉絮死命堵塞,任凭我如何挣扎,一个字也休想吐出。
(我的脑海中犹如急速飞转的电影胶片般,不受控制地不断闪过曾经的声音,心中被无尽的悔恨和熊熊燃烧的愤怒相互交织、紧紧缠绕。我怎么能够如此愚不可及,竟然被这样一个道德沦丧、寡廉鲜耻的恶徒哄骗得晕头转向,完全迷失了自我,陷入这万劫不复的深渊。)
警察们在一旁或是无奈地连连摇头叹息,那一张张脸上写满了深深的无奈与失望,那神情仿佛在看一个无可救药的迷途羔羊;或是带着几分毫不掩饰的嘲讽神色,冷漠且无情地注视着这场荒诞不经的闹剧,那目光犹如一把把尖锐的刺刀,狠狠扎在我的心上。房间里的灯光此时显得格外刺眼,那强烈的光线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剑刃直直地照射过来,仿佛要将我本就脆弱不堪的眼睛无情刺穿,让我的眼前瞬间陷入一片白茫茫的混沌世界。
(我脑子里面突然浮现出“我今天看到一条可爱的小鱼,原来我就是那条鱼。”“她是他,他又不是她”
才悚然惊觉自己在这场精心编织的骗局中是如此的天真幼稚、愚蠢至极。曾经那些美若梦幻的甜蜜时光和满心满怀的热切期待,如今都如同脆弱易碎的五彩泡沫,在这残酷无情的现实面前瞬间化作乌有,只剩下深深的苦痛和难以启齿的耻辱在心底如恶蟒般肆意蔓延、疯狂生长,将我的心啃噬得千疮百孔。)
曾经满心的期待与甜蜜此刻恰似被狂风骤雨无情摧残的娇艳花朵,瞬间零落成泥,化作了无尽的震惊和深入骨髓的痛苦。那感觉犹如一把沉重无比、威力无穷的巨锤,以雷霆万钧之势毫不留情地砸落在我的心头,让我几乎窒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刹那间分崩离析。我就那样呆呆地伫立着,仿佛灵魂已经被一股神秘而强大的力量硬生生地从躯壳中残忍抽离,脑海中不由自主地不断闪过与田茂曾经的那些或温馨甜蜜或柔情蜜意的片段,那些曾经美好的幻想如今却像被狠狠摔落在地、支离破碎的琉璃,尖锐锋利的碎片深深地刺入我的内心深处,带来一阵又一阵如万箭攒心般的刺骨疼痛。
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我宛如一个被世界无情遗弃的孤雏,脚步虚浮绵软,仿佛踩在棉花上,每一步都摇摇欲坠,眼神空洞无神,好似两口干涸枯竭的深井。就在这时,李明迎面快步走来。
他先是一脸貌似关切地看着我,语气看似温和轻柔地说道:“张雨,别太难过了,这事儿既然已经发生,过去了就让它过去吧。”可他那看似关切的眼神里,却极快地闪过一丝不易被察觉的嘲讽与轻蔑,心中暗自想着:“哼,真是愚不可及,居然能在虚拟的网络世界里被人骗得如此凄惨。”
我缓缓抬起头,木然呆滞地看着他,仿佛能轻易地洞穿他伪装的面具下那真实的心思。此刻,周围路过的人也纷纷侧目,他们的眼神中似乎带着冷漠和嘲笑,仿佛在说:“看啊,傻小子,居然在网上被骗得这么惨。”
李明继续滔滔不绝地说着那些看似安慰的话语:“就当是花钱买了个深刻惨痛的教训,以后可得多长点心眼儿,别再这般轻易相信他人了。”可他那微微上扬的嘴角,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难以抑制的嘲笑之意。
我紧紧咬了咬嘴唇,声音沙哑得如同被磨砂纸狠狠摩擦过:“都怪你拉我进那个群。”
李明脸上那强装出来的笑容瞬间僵滞,如同被冻结的湖面,随即又迅速换上一副故作无辜的表情,急切地说道:“这哪能怪我呀,谁能想到你会如此轻信他人,这般轻易就落入了别人设下的圈套。”心里却在不停地嘀咕:“自己愚蠢至极还怪罪别人,简直是不可理喻,无可救药。”
我深切地感受着他话语中那虚情假意的安抚,心中愈发悲凉凄楚。这世界仿佛都在这一刻变得无比冷漠,充满了对我无知和轻信的无情嘲笑与尖锐讽刺。那一道道异样的目光,一句句无声的嘲讽,让我觉得自己仿佛被全世界抛弃,孤立无援地站在这寒风凛冽的街头。
李明似乎也隐隐察觉到了我内心汹涌的悲愤情绪,假惺惺地伸出手拍了拍我的肩膀,敷衍地说道:“好了好了,别再想太多了,以后的日子总会慢慢好起来的。”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转身离开,只留下我独自一人在这凛冽的寒风中,心灰意冷,如坠冰窟。
失魂落魄地走出警局,我宛如一个失去了关键牵引绳索的木偶,双眼空洞无神得犹如两口干涸枯竭的古井,脚步虚浮无力,仿佛每迈出一步都要耗尽全身的气力。这时,李明神色匆匆、满脸焦灼地迎面走来,当他看到我这副形销骨立、失魂丧魄的凄惨模样,脸上瞬间挤出了看似关怀备至、满含安慰的神情。
“张雨,别太难过了,权当是花钱买个深刻的教训。”李明轻轻地抬起手,看似温柔地拍了拍我的肩膀,然而他的眼神中却极快地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嫌恶与厌烦,心中暗自不停嘀咕着,“真没想到她居然如此愚笨痴傻,竟然被这样一个低劣粗鄙的骗子哄得晕头转向,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就不该一时冲动拉她进那个群,真是给自己凭空招惹了一堆麻烦,真是晦气。”
我费力地抬起头,眼神木然呆滞地望着他,声音沙哑低沉得如同被粗粝砂石狠狠磨砺过:“李明,都怪你当初不由分说地拉我进那个群。”
李明脸上那勉强维持的笑容瞬间僵硬,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急切地说道:“哎呀,我哪能事先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啊,你可千万别怨我呀。”心里却愤愤不平地想着,“这怎么能怪我呢?自己这般没有脑子,如此轻易就落入他人的圈套,简直就是个无可救药的蠢货。”
我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他那言不由衷的安慰背后所隐藏的真实想法,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洞穿他内心深处的轻蔑与不屑,顿时觉得仿佛全世界都在无情地嘲笑自己的天真与愚蠢,那无形的压力让我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算了,如今再说这些又有何用呢。”我缓缓低下头,嘴唇微微颤抖,喃喃自语道,“这根本就是一场彻头彻尾、荒诞至极的货不对板的网恋,我仅仅只是听了那几句悦耳动听的声音就盲目地陷了进去,真是幼稚得令人发笑。原来一直以为眼见为实,可如今才明白,眼见都不一定为实,更何况只是那几句虚无缥缈、充满蛊惑的声音。”
李明心不在焉地点点头,敷衍地应和道:“对对,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可得多长几个心眼,小心谨慎些了。”
我不再多言,只是拖着如同灌了铅般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缓缓离开,心中满是对自己当初愚蠢行为的深深懊悔和对未来一片迷茫的惶恐不安,仿佛置身于一片黑暗的深渊,找不到一丝光明的出口。
小说《哈哈,沙雕之货不对板的&ldqu;女友&rdqu;》整本试读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