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手掌,轻轻的捧着冰凉的脸颊,男人墨色的眼底只投映着她微惨白的脸颊。
裴沅之心底泛起一阵疼。
看来真是吓着了。
他暗自后悔,早知如此,就不该如此冲动。
“你,大人,你为何要踹我!”小叔猛烈的咳了几声,狼狈的倒在地上,仰着头质问。
男人听着对方所说之言,冷冷一笑,缓慢站起身,独自来到门口。
那居高临下的气势足以压对方一头。
“你来此的目的不就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怀玉过不上好日子,让她过得比你们还惨。”
闻言,坐在屋内的怀玉这才恍然大悟,不可置信的把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身上。
原来,原来刚才他并非是不幸,而是故意想要将对方放松警惕。
怀玉紧紧攥着领口,疼痛的地方似乎已经有所好转。
眼底也闪着一丝光。
而小叔这边被人无情的拆穿了真正的面目,顿时倍感尴尬。
原有的底气也在这时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惶恐。
他狼狈的往后挪了挪,只可惜他身兼致残哪里躲得过裴沅之。
“这就怕了?我还没有与你算账。”
男人眯了眯眼,眼底泛着寒意。
明明此处安静的落针可闻听不到任何的风声,可不知为何,一股莫名的寒意渗透他全身。
顷刻间,全身汗水直流,宛如从水中打捞起来一样。
浑身的力气也瞬间被抽去。
“裴大人,我错了,刚才是我喝了点小酒,冲撞了您,对不住。”
小叔的态度瞬间有了转变,嬉皮笑脸,求和。
见眼前的男人,脸色沉了沉,他的心也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
“我,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小叔……”
他刚想要反驳,可是看到对方深不可测的眼底,顿时慌了神,忘记了开口解释。
见面前的男人大手一挥,在一旁看戏的淼阳也顾不得什么,立马冲上前双手抱拳,等待着对方发号施令。
“把这个人关进军队大牢,何时想明白了,再将其放出来。”
闻言,面前的人,瞳孔震慑,完全不敢相信刚才此男人所说的每一句话。
军队大牢要比普通的牢狱更为恐怖。
听说在那里面,日日就会受到各式各样的折磨。
要从那里面出来,恐怕是不能了。
“大人!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大人不计小人过,方才的那些话,就当作是我放了一个屁。”
小叔哀嚎,说什么也不愿意去所谓的军队大牢。
若是能从那里面出来,也是非死即残。
“玉儿!我可是你的小叔,我知道你是最通情达理的,而且心地善良。”
“求求你说句好话。”
门外的人叽叽喳喳的吵闹着。
怀玉缓慢的来到门口处,皎洁的月光洒在了怀玉的脸上。
脸色已经没有方才那般苍白。
显然已经缓和了不少。
她冷冷地望着眼前人的求饶,片刻只淡淡的说了一句。
“可是小叔之前不是说了,我是用尽手段的女子,断然是不能信的。”
她只不过是将这句话还给了对方而已。
小叔顿时暴怒。
“你!一个狼心狗肺的贱人,一定是你给这个男人灌了什么迷魂汤,想要害我。你不得好死!”
男人的脸色阴沉。
淼阳见状,立马将人给拖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