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青临说“那我就只好来接你去了。”
“”
“明天见。”他升上车窗,驱车驶离。
一夜无事,到了白天,城区的天气还是灰蒙蒙的,但终于不再下雨了。
上午,涂南终究还是去了公司。
写字楼里并没有什么变化,一切按部就班。大厅里还是不见什么人,人都在各层的办公区域里忙着。
她乘电梯直接到了顶层,门一开就看见抱着一堆文件的安佩。
“你真回来了”安佩的眼睛都睁圆了。
昨天晚上石青临回来,通知她推掉今天的其他安排,要在公司里等涂南,她当时还不信呢。
“听说这里有个人特别惦记我,还上门去找我,就只好回来看看。”涂南边出电梯边说。
安佩立即翻白眼,“得了吧,我那是为了工作,你当我乐意呀。”
“不乐意”涂南调头往回走,“那我走了。”
“哎”安佩一把扯住她衣袖,差点把文件弄掉了,瞪眼说“你怎么这样啊,就不能心疼一下我们忙了那么久的项目铁石心肠”
连“铁石心肠”都用上了,涂南不逗她了,继续往里走。
安佩提醒一句“石总在开会,你等会儿吧。”
涂南还是第一次听她这么正儿八经地叫石青临“石总”,忍不住多看了她一眼。
“看什么看”她嘀咕着扭头走了。
涂南走到石青临的办公室外,听到里面隐约的说话声,隔音太好了,什么也听不清,只能大概听出那是薛诚的声音。
没一会儿,门开了,果然是薛诚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寒着脸,脚步飞快地走了两步,见到涂南才停了下来,“涂小妹,你终于回来了”
薛诚其实长得不错,只是五官有种刻板的感觉,在涂南这种拿画笔的人眼里看来就觉得有点千篇一律,是随手就能画下来的那种人。
涂南看得出来他刚才脸上有气,“是我回来让你不高兴了”
“我没有什么不高兴的,青临高兴就行了。”
原来是跟石青临生气。
薛诚走过她身边,想想又停下来说一句“投资方那边一直紧盯着,希望你们这次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你这是在给我施压”
“我刚跟石青临就是这么说的,要施压也是给他施压。”薛诚指一下办公室的门,意味不明地笑一下,“我有时候真羡慕他这个人,干什么都随心所欲。”
“这不叫随心所欲,”办公室的门开了,石青临站在门边,一身笔挺的西装,“这叫有详细的规划。”
“随你的便。”薛诚没好气地走了。
涂南看一眼石青临,“你们不是关系很好的吗”
“是啊,认识十几年的好兄弟了,不过最近好像关系不如以前了。”话是这么说,石青临脸上还有笑,他伸手拨一下她的肩,“跟我过来。”
涂南跟着他走了十步不到就停了,面前一扇办公室的门。
“我昨晚叫人临时准备的,在我的办公室旁边,绝对够安静了。”他伸手推开门。
涂南看见里面的瞬间眼光凝滞了一下。
这不是间办公室,里面没有一件办公家具,只有画架、画板,椅子,全是作画的工具。三面墙壁雪白如纸,靠外的一面是高大的落地窗,天光透入,照在里面像是蒙了一层模糊的光。
也许是跟这栋写字楼太不搭了,这里看起来让人觉得不太真实。
她环视一圈后问“这是干什么”
石青临竖手在她背后一推,就带着她走了进去,“从今天开始你不再是这里的艺术顾问了,我正式聘请你为新资料片的总画师,以后除了支线之外,所有主线画面都由你来亲自完成。”
涂南以为自己听错了,“你不怕时间不够”
“我刚刚已经将项目时间延长了一倍。”
“”涂南走到画架前,手指搭在椅背上,上面包了软皮,稍微用力一戳就是一个小坑,她看着他,慢声问“那你就不怕你的游戏没有可玩性了”
石青临走过来,双手在她肩上一按,按着她坐到椅子上,“让游戏有可玩性是我的工作,壁画交给你,以后你想怎么画就怎么画。”
涂南一时无言,男人站在背后看不见他神情,唯有搭在她肩上的那双手沉实有力,大概只有他敢说这样的话。
“还有,”石青临一只手在她肩上拍了一下,无意间碰到了她散下的头丝,不禁捻一下手指,“别再说试试看这种话了,这次不允许有试用期。”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