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方姝出生后,家里络绎不绝,每天无数人抢着争着抱,热闹得不行。
阔别小半年,易忱再带着钟吟回家时,他哥易池正抱着女儿,招摇地站在门边,看着他,摇着女儿的手说:“小姝,瞧瞧,这是你出嫁的小叔叔,还有漂亮的小婶婶。”
易忱气得脸色漆黑还得给侄女塞红包,钟吟在旁边笑得浑身颤。
易池看着他,挑眉:“你抱一抱?”
易忱手指动了动,看着侄女嫩嫩的小脸蛋。很乖,吐着小泡泡,没有那个皮猴侄子那么聒噪。
想抱。
他点头。
易忱抱着小婴儿,僵硬站着,久久不敢动。钟吟也凑近,紧张地用手指握着婴儿的小手。
两人心底都软得不成样。
易池得意扬眉。他就知道,没人能不喜欢他女儿。
但抱一下就得了,不给多抱。他将女儿从易忱怀里抱过来:“喜欢?”
“喜欢自己生个。”
钟吟和易忱对视一眼。
虽然她暂时没有生孩子的打算。
但以后事业稳定了,和他生一个,好像也不错。
这是两人首个能在一起过的春节,两家人都喜气洋洋。
翻过年,又是新的学期。
时间在忙碌中匆匆而过,盛夏来临前,易忱工作室顶着压力,在近一年的大改后,进行二测。
这次的结果,比一测好了太多。
但暴露的问题还有不少,还要继续修改。
这年,储成星毕业,来到沪市。难得的机会,钟吟和他们三人又聚一起,约了饭。
许久没有见,储成星的气质也变了许多。
那头总是慵懒耷拉的卷毛拉直,眉目间的稚嫩张扬褪去,便是连肌肉都紧实了不少。
“你俩还没办婚礼呢?”见到他俩的第一眼,储成星就发出灵魂提问,“我等吃你俩席都等多少年了?”
易忱一掌拍过去,笑骂:“少不了你的。”
钟吟则低头看菜单。
储成星的话,也确实提醒了她。
和易忱领证这么久,但现在出门,除了经常联系的亲戚朋友,没人知道她结婚了。
婚礼虽然冗杂,但该有的仪式感也必不可少。
这样想着,她抬起头问易忱:“你说什么时候办婚礼呢?”
易忱喉结动一下:“我都行,随时。”
唇角不住上扬。
“啧。”
储成星觉得自己是在找狗粮吃。
婚礼的事,钟吟回去就和母亲提了提。白帆听到她终于有了这个意愿,立刻就兴奋起来,嗔怪:“你终于想起来要办婚礼了?”
“其实也就是个仪——”
“错!”白帆竖起手指,点点她额头,“不办这仪式,我这么多年的份子钱都白交了。”
“你快快和小忱商量好,我好和清姐商量。”
“京市办一场,沪市办一场。把之前交的份子钱,通通收回来!”
钟吟听得大为震撼。
这种事她不用操心,两位女士就能兀自弄好。到时她只需要和易忱露个面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