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chard坐在驾驶座,自动将前方的挡板放下。
这是四年后,聂筝与崇渐知第一次待在一个单独的空间当中。
“哥,谢谢你。”聂筝握住自己仍旧不住颤抖的手,“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崇渐知不语。
其实她的所有举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时间回到中午。
聂筝很不对劲,不仅神色紧张,走前又进了一趟厨房,其实崇渐知早就注意到了。
等她走后,在饭桌上,他终于忍不住问王妈:“刚刚聂筝进厨房干嘛了?”
“少爷,我也正想和您说这事,刚才小筝进厨房问我要了一把水果刀,说是去同事家聚餐,要切水果用,还嘱咐我不要告诉您,我总觉得有点不对劲……”
“同事?”
他心里最清楚,聂筝上班第一天就和同事闹得这样不愉快,就算他们聚餐,也不可能叫上她参加。
越想越不对劲,他忙掏出手机叫来Richard,让他查一下聂筝这两天都见了什么人。
“渐知,看你天天和小筝火药味儿那么重,其实你还是关心她的。”
乔星话中带着些莫名的情绪,让人猜不透。
很快Richard便带回了消息。
崇渐知得知昨日她竟和白朝朝那个混账男朋友见了面,心中一下了然。他知道,聂筝又是想要多管闲事了。
Richard说白朝朝那个男朋友在学校是出了名的无赖混子,每天旷课,更是宁江肖水那边地下赌场的常客,经常赌钱输得衣服都叫人扒了,躺在地上打滚,又哭又闹,狼狈极了。
“白朝朝这几年一直跟在他后面为他擦屁股,光是替他还的赌债就已经有五十多万。”
白朝朝家里出事,意味着高寒宇这棵摇钱树将要不保,他自然要为自己继续寻找新的饭票。
“蠢死了。”他听后忍不住骂,又对Richard道,“过来接我,马上。”
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真相。
他不可能告诉聂筝,面对对方的询问,他只会装出一副强硬的样子,对她继续恶语相向。
“你以后最好少惹麻烦。出了事,连累的是整个崇家。”
“我知道了。可是……哥,你能不能帮帮白朝朝,她的照片还在那个人渣手里……”
“我帮她?”
“你就当做……是帮我,行么?”
崇渐知嗤笑一声,脸上满是不屑:“你以为你是谁?让我帮你?”
聂筝忽然意识到自己是越界了,她神情落寞地低下了头:“对不起。”
崇渐知听她道歉,心里却更是别扭,他不想听她的道歉,却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让聂筝怎么做。
这样的情绪令他感到难受极了,不耐烦地解开衬衫扣子,他对Richard大吼一声:“停车!”
Richard不明就里,只好将车停在路边,静静等待着崇渐知下一个命令。
“下车。”
崇渐知回头,对她满是怒气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