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聂筝站在两米多的坑旁,一脸震惊地望向崇渐知。见男人几次想要爬上来,却都因为鞋底太滑而又重新回到坑底。
“……”
对讲机被聂筝找到的时候,已经摔得失灵,她尝试几次始终失败,最后只好作罢。
重新回到大坑旁,她见着一直无所不能的崇渐知竟然也有这样吃瘪的时候,对方被淋的浑身都已经湿透,模样如此狼狈。
聂筝心疼极了,又觉得愧疚。
“对不起哥,都是因为我。”
“别说废话。”崇渐知依旧冷静,“对讲机找到了吗?”
“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崇渐知已经预测到了聂筝想说的话:“对讲机找到了,但坏了。是吧?”
聂筝痛心疾地点了点头。
这时雨势变小,她抬头看了看已经全黑的天,又细细辨认了一下,已经不再打雷。
“哥,你把手机扔给我,我手机没电了。”
“手机没有信号。”
“我知道。这里离市区不远,手机没有信号是因为有树木遮挡把信号给屏蔽了,现在已经不打雷了,我爬上树试试,应该会有信号。”
“……你确定?你还会爬树?”
“确定啊。”
崇渐知很是无奈,却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只好听从聂筝,将手机抛了上去。
“那个哥,你手机密码是多少?”
一阵沉默,崇渐知有些不自然地咳嗽了两声,酝酿了半天,才别扭的开了口:“你公历生日。”
听后第一时间便打开了手机,她有些后知后觉,等到将手机解了锁之后,才意识到崇渐知的密码竟然是自己的生日。
奇怪的氛围开始漫延,聂筝忽然感觉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她偷瞄坑里的崇渐知一眼,像个被抓现行的贼。
明明该要尴尬的是崇渐知才对。可见他却一脸理所当然,坐在坑底开始闭目养神。
聂筝已经很久没爬过树,但残存的肌肉记忆还在,她抓住能够着的粗壮树枝,脚下一力,就蹬上了树。
下面的崇渐知时刻注意聂筝的动态,觉对方对于爬树这事竟然真的有些熟练,一时心中涌起困惑,他正兀自揣测,上面传来了聂筝惊喜的声音。
“有信号了!”
聂筝给在营地等待消息的Richard打去了电话,让Richard通过对讲机联系到了救援队的队长,并告知两人所处位置的大致特征,剩下能做的就是等待。
可聂筝还不安分,她总想着能把崇渐知从这坑里给弄出来,看着树上密麻的树枝,还真让她想着了办法。
崇渐知正在坑底盘腿坐着沉思,身边忽然被扔下一根一米来长的树枝,树枝上还紧紧系着聂筝身上那件冲锋衣。
“哥,你爬不上来是因为没借力点对吧,我把衣服绑到了树上,你拽着这根树枝试试,应该能借着树的力爬上来。”
崇渐知一看也觉得可行,拽着树枝便像攀岩似的,蹬着坑中凹凸的内壁,猛地一使劲,竟然真的爬了上来。
终于从坑里出来的崇渐知已经满身泥污,再看着眼前同样狼狈的聂筝,只觉得这一趟简直太过荒谬,他在心里暗暗誓这辈子不会再有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