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司亭还以为他要说出什么见解,下一秒却听到那人跑偏重点:“你这车停得也太好了吧。”
“这辆方向盘有点沉,等别的车修好了再陪你练。”喻司亭伸手解了他的安全带扣,“下车吃饭。”
*
高三年级的工作强度陡然提升。初澄多带了一个班,时时刻刻还要盯着新来的麻烦制造者,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绷状态。
每天下班后,他都累得不行,睡不了几个小时,又要爬起来去跟早自习。
直到新学期的第一个周末,终于可以睡个懒觉了。然而清早,初澄却被枕边人残忍地叫醒。
房间的遮光帘被拉开,明媚的阳光照进卧室,暖洋洋的,带着股烤面包味。
床上的初老师却睡意朦胧,使劲儿地往被子里钻,半生气半撒娇地喊着:“干什么呀~”
“快起来,出去晨练。”喻司亭已经穿戴整齐,拉开衣柜,给对方找出一套运动衣扔在床上,顺带隔着薄被揉一把他的屁股。
“晨什么练啊?我困死了。”初澄单身欲睡,却被拦腰一把捞坐起来。
喻司亭一边帮他按摩放松肩胛骨,一边念叨:“整周伏案,也不知道动一动。我昨晚已经听到你的肩膀在喀吱喀吱的抗议了,到时候颈椎痛严重是要去做理疗的。”
“放过我吧~我就是想活着而已啊,不用那么健康。”初澄嘴上虽然抗议,但还眯着眼睛享受身后的服务,“右边肩膀再捏一下。”
“我再捏多少下,能提升初老师即将垫底的语文排名?只要你说出来,我乐意效劳。”
“我要鲨了你!”
每天叫醒我的根本不是梦想,是喻司亭的语言攻击!
某语文老师被戳到痛处,倏地转身过去扑到数学老师身上又掐又打。
“我就算倒数第一,和早起晨练又有什么关系?”两人在床边一通玩闹,初澄的瞌睡终于消退,不情不愿地进浴室洗漱。
“所以才叫你快点出门,没准有惊喜呢。”喻司亭卖了个关子,整理好卧室的床铺,到客厅里等待。
初澄收拾整齐,走出去。
他换上了喻老师选的那套连帽运动衣和八分短裤,清爽干净。配上少年感拉满的朗€€脸孔,一副柔软美好的模样,不露半分锋芒。
喻司亭上下欣赏,评价说勉强可以升级为男大。
两人推着单车并肩走出花园,沿着繁天景苑的外环路骑行几圈,然后到园区外的早餐店吃了生煎包。
“下次骗我出来的借口高明点。”直到晨练结束,初澄也没有见到喻司亭所说的惊喜。
“别急。”喻司亭推着车子慢慢地往回走。
忽然,远处的石子路边传来两声沉闷的狗叫声。初澄循声看过去,见一道有些眼熟的少年身影,正牵着一只巨大的阿拉斯加迎面走来。
这人是,应鹤?
因为学生还记着插班时的仇,已经有一阵子不理他了,更别说什么交谈的机会。
这应该就是喻老师说的惊喜了。
初澄偏头看向身侧,询问:“你怎么知道他会出现在这里?”
喻司亭:“我看他入学表格上的通讯地址是繁天景苑,应该是为了复学特地搬过来的。刚开始我也不确定他住在哪个区,前两天买早餐的时候刚好在对面一栋撞见,所以拜托家政打听了一下他家保姆平常遛狗的时间。周末他会亲自遛。”
初澄听完暗自感叹一波。
好家伙,现在当老师还得会侦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