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沈康不会找来府上,见人进来,劈头便问,“沈指挥,有何事?”
沈康面?色尴尬,抱拳道:“沈某已不是指挥了,如今同朱世子一样,皆为同知。”
朱锦城知道锦衣卫如今摊上了一桩麻烦案子,陛下丢了东西,一直找不到线索,这几日时不时把沈康叫过去训斥一通。
陛下正在气头上,自?己也不敢凑上去,能?躲就躲。
且那日被晏长陵摸黑打了一顿,本?想去找人算账,朱国公将他拦住,还禁了他的?足,把人关在了屋里养伤,不准他再出去,外面?的?消息确实没传进来。
听他如此一说,愣了愣,问道:“谁升上去了?”
沈康垂目,“晏世子。”
“谁?”朱锦城怀疑自?己耳朵。
“晏长陵,晏指挥。”沈康没再卖关子,直接道:“晏指挥今儿头一天上任,要点卯,派属下特意来请朱世子。”
朱锦城还是不相信,“他一个少将,不滚去边关好?好?打仗,他来锦衣卫搅和什?么??!”
沈康不说话。
他哪里知道,但晏世子不来搅和,自?己就没命了。
“告诉他,本?世子前几日被野狗咬了,受了伤,要养伤,哪儿都不去。”一屁股坐在榻上,翘起脚搭在木几上,谁还不是个爷。
沈康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把晏长陵的?原话说给了朱世子。
朱世子瞬间跳了起来,忍无可忍,“操|他大爷,他晏长陵当老子好?欺负?!今日老子给他磕头,看他敢不敢受!”
身上还带着伤,又恨不得能?立马飞到晏长陵跟前,看看他到底有多嚣张。
一瘸一拐地走出来,像极了一只暴走的?鸭子,无比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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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长陵此时已经?找到了白尚书那位管事的?门口?,乌泱泱的?人马,列成了两行,并没有着急进去。
一并前来的?还有大理寺少卿岳梁。
刑部?侍郎裴潺。
小半个时辰前,晏长陵派人去大理寺和刑部?,各走了一趟,只说陛下的?东西有下落了,要两位过来一同协查。
岳梁自?来是个冷脸,来了后让他等,便也一言不发地立在马车旁安静地候着。
一旁刑部?裴潺不耐烦了,翻下马背,坐在了院子前的?台阶上,抬头看向?马匹上一身飞鱼服,威风飒飒的?锦衣卫指挥大人,问道:“晏指挥,总得告诉裴某,到底等谁?”
晏长陵报以一笑,“裴侍郎见笑了,我锦衣卫的?人没到齐,劳烦再等上片刻。”
话音刚落,身后便传来了动静,隔了老远,都能?听到他朱世子的?咆哮声,“晏长陵,你别欺人太甚!”
晏长陵头也没回,笑着说了一句,“来了。”翻身下马,一脚踢开跟前的?院门,“搜。”
锦衣卫长驱直入。
片刻功夫,两进两出的?院子,每个角落都涌入了人。
晏长陵负手立在前院,仰起头,脚尖轻轻一踢,荡了荡飞鱼服的?袍摆,‘春风得意,扬武扬威。’几个字,就差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