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一个刚刚出生,连看都看不见的婴儿能够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反抗这不公的命运吗?淑媛陷入了沉思……
她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一个行动派的人,虽然很有自己的主见,可是她从来就没有机会发表自己的主见,唯一一次的坚定立场还被母亲的以死相逼打破,她从来就是那个被动的接受一切不公命运的可怜人!
淑媛的脑子飞快转动着,她必须想一想该怎么做——行动派的人一般都缺乏丰沛的想象力,淑媛想象力相当的丰富,她经常自嘲,自己贫穷的就只剩做白日梦的权利了。那么这种情况,她应该怎样做呢?是消极的配合还是积极的抗争?
配合?不行!淑媛毫不犹豫的否决了自己曾经的一贯选择,就算是在不喜欢那个岛国,但她还是很清楚一点,那就是在那个岛国女性的地位到底有多么的低下!她上辈子受的是严苛的教育,但是满族从来就不是一个歧视女性的民族,她至少还能拥有相对的尊重,也能够保持自己的尊严,可是那个岛国的女性一生中似乎就没有“尊严”这两个字,她们就像是蝼蚁一般,只能成为男人、家庭的附属品,然后仰望着男人——不管那个男人是伟岸还是猥琐!
无法控制的打了一个寒颤,淑媛坚定了自己的立场——她要抗争!不过,她还是一个婴儿,能够用什么样的手段来反抗呢?确定了立场的淑媛现在唯一就只能考虑手段了!
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淑媛思忖着,如果是现代倒也好办,只要努力的学习寻找一个出国的机会,然后永远不要回来就好了,可是,万一不是现代呢?大海茫茫,她能够逃离这个在她印象中变态满地走的岛屿吗?淑媛一点把握都没有!而淑媛也知道,自己必须在与这一生的亲人建立感情之前作出决定,她经常会被亲情动摇,哪怕是让她无法感到温暖的亲情也会动摇她的决定。
那么,她就剩下一条路了——自杀!或许她还能够重新再投生吧!淑媛不确定的想。婴儿,还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要自杀有什么手段呢?淑媛想来想去,只想到了唯一一个可以实施的办法——绝食,其他的都没有实施的可能性。
于是,小肚子涨得鼓鼓的淑媛做了一项伟大的决定——绝食自杀,向命运表示不满,对命运提出抗议!
很多年以后,淑媛想起自己今生的第一个决定时还会忍不住的失笑,引来旁观者的好奇和侧目,但现在她却是十分的认真!于是,她定了定神,将那些嘈杂的声音驱逐出耳朵,努力的让自己睡着——一觉醒来之后,就是她实行计划的时候了!
不知道是因为自己迷糊间听得不清楚还是因为看自己睡觉,那些人放轻了声音,淑媛觉得周围渐渐的安静下来,她小小的打了一个呵欠,在一双充满了怜爱眼神的注视下慢慢的睡了过去……
淑媛模模糊糊中仿佛在小步小步的行走,她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粉色,那是开得灿烂的樱花,她走到树下,看着花瓣飘落了自己一身,忍不住的露出一个笑容,也忍不住的笑出银铃般的声音……然后,她沿着树林间的小径慢慢的前行,来到湖边,看着那碧绿的湖水,她忍不住地靠近了,想要亲近一下,可是一低头,一张似曾相似的“鬼脸”倒影在了湖中。她惊恐的捂住嘴,却发现那“鬼脸”也捂住了嘴巴,然后她浑身一个激灵,醒了过来……
忍着腹中传来的饥饿感,淑媛很有志气的将小脸一撇,默默的给自己打气——一定要将绝食进行到底,绝不能半途而废!
(本来预计今天开新坑的,因为今天是书友纤云若雪的生日,想借此机会祝她生日快乐,可是……嗨,不管怎么说,还是在这里祝她生日快乐!!!)
?原来是乌龙
原来是乌龙
淑媛苦着小脸忍受着肚子里面传来的一阵阵抗议的轰鸣声——她已经很饿、很饿了,可是现在是最关键的时候,要是她屈服了,那么以后就真的可能没有出头之日了!她不想当那种低眉顺眼的女人,更不想让自己也顶上一张“死人脸”,不想……
虽然是闭着眼,但是她也能够感受到抱着她的人(应该是母亲吧,淑媛不确定的想)有多么的焦急,她正用极快的语速和旁边的人交谈着什么,然后自己的小嘴被强行撬开,有人很仔细的看了看自己的舌苔,眼皮也被扒开,看了看自己的瞳孔……一顿折腾下来,那人一边叹气,一边说了一通淑媛似懂非懂的话,虽然七成是听不懂的,但剩下的三成淑媛还是能够听得懂一点点,结合现在的情况,淑媛知道他是在说自己的病情。
哼,小样!能知道是什么原因才怪!淑媛虽然没有力气,但这不影响她脑子飞快的转动,刚生下来的小孩就会绝食自杀,他们别说是见过,恐怕听都没有听说过吧!自己算不算是创造了一个世界之最呢?淑媛忍受着饥饿的侵袭,苦中作乐的想着!
咦,不对!淑媛忽然之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她可是一点都不懂日语的,就算能够听得懂其中的那么一两个词,但也不可能仅凭这一两个词来判断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啊!难道,是她弄错了?这里并不是什么岛国,不过是凑巧有那么一两个相似、相近或者相同的单词?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可就冤了!
心里有了这种想法的淑媛立刻凝神倾听,确实,她没有再听到疑是某种语言的词汇,那么昨天是自己听错了吗?淑媛不是很确定的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