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旷的街道,路上几基本没有几个行人,不远处就是老张的包子铺,店门口的桌子,也不过是零散地坐了几个人。
阎埠贵跟江川对上视线,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水,这次不是饿的,单纯就是心慌。
江川看向自己的这个眼神,叫他实在是太过熟悉了,贪婪,有所企图,想要占自己便宜。
他虽然不占别人便宜,但是这个目光,他在几个儿子的眼里,都曾经看过。
他们问自己要钱的时候,他们想要吃自己的鸡蛋的时候,他们馋自己的花生米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你,你想都不要想!”阎埠贵快后退了一步,直接拒绝了江川未出口的话。
开什么玩笑,南锣鼓巷的人都给自己起了个绰号,叫阎老抠,即便他知道这个外号,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甚至心里还挺满意的。
知道他抠门才好,这样他们才不会想要来占自己的便宜。
这个江川怕是疯了,怎么会觉得,自己能请他吃包子呢?要知道,就算是他,也不过一个月来吃这么一次。
为此还得提着这么多钓鱼的家伙什,甚至赶个大清早,就为了不遇到其他熟悉的人。
江川被阎埠贵拒绝,也没觉得有什么意外的,他朝着阎埠贵龇牙一乐,又抬起胳膊撞了他胳膊一下。
阎埠贵当即被撞得一个趔趄,正准备瞪眼,眼前再次出现了江川那张放大的脸,他压低了声音幽幽开口:“三大爷,你说你,大清早偷摸来吃包子,还天天在院子里,在家里哭穷。”
“你家里那几个孩子,还有三大妈,他们应该都不知道,你大清早出来钓鱼,就是为了自己偷摸吃肉包子吧?”
江川眼里闪过一抹暗光,后退一步环抱着手臂:“要是三大妈知道,你吃包子都背着她,那得多伤心啊?”
“院子里回回困难户救助捐款,你总说家里穷没钱,养孩子都养不起,次次就出个三分五分的。”说到这里,江川话音一顿,又像是看到了阎埠贵的下场,一脸惋惜地点点头。
“你说你们学校里的老师跟学生家长们,要是知道你是这样的情况,啧啧,也不知道。”
阎埠贵一脸骇然,不过几句话的功夫,他脸色都跟着苍白了起来,再次吞咽一下口水,抬手做了个停止的动作,放下桶擦着额头的汗水。
“吃包子,咱们现在就去吃包子。”
阎埠贵说完,抬头小心翼翼地看向江川的表情,见他终于露出了一丝满意,才轻轻的呼出一口气。
江川自诩不是什么坏人,见阎埠贵乐意请自己吃包子,笑着点头,同时俯身伸手,将他身边的小水桶提了起来。
又哥俩好似的,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咱们巷子里都说你是阎老抠,我看不见得嘛!三大爷你人这不挺好的?又大方又善良,回头我可得替你正名一下。”
“别别别!”阎埠贵连忙伸手摆了摆,又正色道:“他们说就随他们去,作为一名老师,我觉得应该不在乎别人的言论才是,对不对?没必要去纠正他们,也没必要去跟他们争个对错。”
他抬头,正好对上了江川似笑非笑的视线,再度闭上了嘴巴,是他想岔了。
江川这个兔崽子,根本就不是个好相与的,他能制服傻柱,只能说明,他比傻柱还禽兽!
他明明手里有不少钱,居然还来坑自己这个可怜的老头子一顿包子,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比流氓还不如,简直是畜生!
只是碍于江川的威胁,他只能隐忍不,嘴角下压快步走到包子铺前,冷声开口:“老张,来两个素包子,一碗……”
“诶!三大爷,我想吃肉的,俩。”江川按住阎埠贵的手打断他的话,转头笑眯眯地看向他。
阎埠贵死死咬着腮帮,克制住打死江川的冲动,“两个肉包子,一个素包子,一碗稀饭。”
江川心知差不多就这样了,三大爷脖子上的青筋都快要爆裂开了,他要是再提什么其他的要求,怕是这会儿他就得暴毙而亡了,因此没再说什么。
等到老张头上了稀饭后,第一时间挪到了自己的面前,端起碗将边上吹凉后,小口嘬了起来。
等到两个包子进了肚子,江川起身轻轻拍了拍肚子,随后笑得更开心了。
【选择二,真诚的话语,说服阎埠贵请吃一顿早饭已完成,奖励反派值1o】
轻轻松松白吃了一顿早饭,还能得反派值,哪里有这样的好事啊,江川满足了,从前是他太过短视了,把视线只移动到了那么几个人身上。
现在看来,这个四合院简直就是个羊圈,遍地都能薅到羊毛,看来他没事得跟大家伙多来往来往。
好像只要跟他们接触,自己就能触到系统给的剧情。
阎埠贵极其仔细地吃完素包子,只觉得还是有点饿,但是江川还在这里,他实在是有点怕这个混蛋,万一自己要再吃一个包子,他又说自己没吃饱呢?
这么想着,心里多了几分委屈的阎埠贵,跟着站起身子,“你。”他一句话,吸引来了江川的视线。
垂头看了一眼自己脚边的水桶,跟江川空空如也的双手,阎埠贵一瞬间张了张嘴。
不会吧,这个混蛋不会吧?这会儿吃完包子,就不帮自己拎水桶了?
江川双手插兜,自然看出了三大爷想要表达的意思,他含笑冲着三大爷认真点了点头:“吃太饱了,这会儿有点难受,要不您先拎一会儿?过会儿我好点了,再帮您一块提着?”
“王八蛋!混蛋!畜生!”阎埠贵提起水桶无声开口,心想着自己但凡再年轻二十岁,现在,立刻,马上,打死江川这个该死的盲流子。
因着吃早饭的时候耽误了不少时间,这会儿的湖边已经围了不少的人,阎埠贵在前面走得飞快,垂头向着湖对岸的走去。
江川跟在他身边,也不在意阎埠贵想要丢下自己的脚步,总归他长腿一迈,一步就能顶两步。
在一处杂草丛生的地方,阎埠贵停下脚步,将手里的东西放下后,戴上手套就开始除草。
江川则是看了一圈坐在湖边已经开始垂钓的人,基本是中年跟老年人为主,至于熟面孔,那真是一个都没有。
他随手将阎埠贵带来的小马扎拿过来坐下,看向阎埠贵认真开口:“三大爷,您说您过来一坐一天,晚上又空着桶回去,到底是图什么啊?”
阎埠贵直起身子,深深地看向江川,又转头看了一眼湖面,思索着在这里干脆弄死江川,还不被人现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