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甄多眼神警惕地向周围瞟了几眼,在确定没人故意偷听后,朝着帝易勾了勾手,示意他凑近一点说话。
帝易见状,明白此事非同小可,便凑过去半个身子,钱甄多在他耳旁低语了几句。
听完后,帝易的顿时脸色精彩了许多,惊讶的失声道:“竟有此事!当真?”
钱甄多连忙用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帝易注意言辞,他压低嗓门道:“这事千真万确,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换个安全的地方细说。”
帝易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点了点头。
帝易找老板娘开了一间普通房,暂且住下。
二人就在房间内的,桌椅上面对面坐着。
帝易略带些许好奇的神色,问道:“钱兄,刚刚听的不够真切,能否从头道来?”
钱甄多点了点头,便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在帝易出宗下山历练的这段时间里,宗门内生了一件震动整个宗门的惊天大事。
有一贼人潜入宗门内的藏经阁顶层,如入无人之境,盗窃了好几本稀世经书,都是宗门内上上层的功法。
在他要盗取剑华老祖留下来的顶级绝世神功时,通过层层防护,在即将得手之际,触动了老祖留存的禁制。
这一触动,引来了守阁大能的注意,那贼子身手极为了得,守阁大能一时间奈何不了他,被躲过了层层封锁,逃出了剑华宗。
原本这人逃出去了,以他的变幻手段和身法,剑华宗的人想找到他是件很是不易的事,而且他的修为也不低,哪怕找到了,打不打得过还是个问题。
偏偏这人极为自负猖狂,逃出去后,便自报名号,自称乃是南域神行门当代门人——“花葬海”!
这一下子全宗上下,和周围其他的各门各派都晓得,这南域扛把子,楚州老大哥的剑华宗被一个名为花葬海的人偷了家,关键是还没把他拦下来。
这让宗门颜面扫地,被周围各门各派所笑话,凌万钧宗主勃然大怒,派出宗门内数位顶尖高手前去堵截,甚至连宗内十阁老都被惊动了。
那人连番大战后,虽有负伤,但还是逃的无影无踪了,所以宗主派人展开地毯式的搜查,这才有了帝易看见门内数位长老一起出动的那一幕。
拉回思绪,帝易震惊到无话可说了,这人是当真了得啊。
钱甄多喝了一口茶润了润喉咙,道:“易兄弟,今天天色也不早了,我就不叨唠了。明日再好好叙旧一番。”
说罢,他便起身抱拳,帝易也连忙站起身来还礼。然后在帝易的目送下,看着他转身离去。
钱甄多走后,帝易也给自己沏了一杯茶,小抿了一口,坐靠在窗旁,看着客栈外的人来人往久久无言,思绪已是神游天外。
想象着那位名为花葬海的人是如何了得,与宗门高手大战又是何等景象。想到此处,他不由得露出神往之色。
只有成为强者,天大地大何处都去得。
很快他的注意力就被门外所生的事吸引了。
孟娘站在客栈外,正招揽生意,来了两个长的贼眉鼠眼,看起来就很是不开眼的,一高一矮,瘦骨嶙峋的俩人。
这俩人见孟娘生得国色天香,姿色动人,便起了坏心思。先是在那里调戏她,说着说着,那小个子的,便想上手去摸孟娘那一对傲人双峰。
孟娘顿时俏脸红起,勃然大怒,伸出她那宛如凝脂般的玉手,就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一巴掌拍了出去。
将那来不及躲闪的小个子一下子拍飞了数丈远,高个子的见同伴被打了,正欲上前作时,也被一巴掌拍飞了。
这俩人被打飞趴在地上,暖暖地爬了起来,想到自己被女人一巴掌打飞,顿时恼羞成怒,自身法力快运转,气息也自然而然的流露了出来。
察觉到了这股气息,虽不是直接面对,但那种的压力和感觉,与当初遇见的成年鬼墨蛟带来的压迫感,如出一辙。
帝易瞬间作出判断,暗自思量道:“这俩人恐怕是魂灵境强者,不知道这位老板娘如何应对。”
一阵黑风卷起,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三人中间便多出了一人。
只见那人身着漆黑重甲,头戴暗黑头盔看不清面貌,他只是轻轻地抬起右手,重重的给这两个登徒子,腹部一人来了一拳。
气场和法力形成的保护层,就这么轻而易举地被这漆黑甲士一拳击碎
整个过程几乎只在眨眼之间,其度之快,他俩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击倒。。
那漆黑甲士朝着孟娘点了点头,就快步上前,把两个登徒子像拎小鸡仔一样的拎走了。
这一幕使得帝易大开眼界,在他眼中强大的似乎不可战胜的人物,可在真正的强者眼里却是连一拳都接不了的废物罢了。
在这楚州州城内,除了城主是这楚州的天,其麾下城主府的甲士更是维持楚城内秩序的得力干将。
没人敢在这楚城城主的眼皮子底下犯贱,即使是再穷凶极恶之辈,遇到城内甲士,也不得不老老实实,乖乖屈服在淫威之下。
说到底还是强者统治弱智,力量上的绝对差距啊。
那种强大到可以压垮一切的力量,一切的问题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都是不值得入眼的小事。对力量的渴望,帝易从始至终都未曾放弃。
只有自身强大,才有与别人平等对待的资本。
帝易苦笑的摇了摇头,想到自己修为才只是凝气后期,就想上天入地,无所不能了,太过于痴心妄想了,现在想这些还是太过于不知天高地厚了。
如今他年仅十二,道阻且长,以后的路还远着呢。
他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盘膝坐到了榻上,开始了修炼。
与其杞人忧天,不如趁此机会努力修行,只会空想,不付出实际行动。这不是帝易的行事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