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安尘将五两银子砸在了清倌身上,清倌喜滋滋的收拾行李离开了,影安尘跟剩下的清倌人说道。
影安尘:“你们剩下的,谁想留就留下,不想留的,领了银钱滚蛋,我影安尘今天把话放这了,若是霁月馆以后的生意好了,谁也别求着回来!”
一些小清倌听见这话纷纷领了银钱离开了霁月馆,一瞬间,霁月馆的人散了一半儿,剩下的都是原来从霁月馆创立之初跟着影安尘的老人了。
影安尘:“松玄,魄玄,剩下的你处理吧,我回卧房躺一会儿,头有些疼。”
松玄:“好,你去吧。”魄玄:“嗯。”
影安尘回卧房了,不是逃避现实,而是觉得寒心,影安尘回到卧房并没有哭,手抚摸着大爹爹送自己的玉佩。
影安尘:“大爹爹,我想您了。”
影安尘苦笑一声,就这么干坐着,影秋南拿了一颗粽子糖来影安尘的卧房给影安尘,用小手摸着影安尘的脸柔声说道。
影秋南:“爹爹您说过吃甜的心情会变好,您不要伤心了好不好,阿南和裴叔叔一直陪着您。”
影安尘:“爹爹没有伤心,只是想自己静一静,阿南你去玩罢,不用担心爹爹。”
影秋南点了点头,跑去玩了,裴郁去取了些银钱,路过点心铺买了一包影安尘喜欢牛乳糕,回去时知道了那场闹剧,直奔影安尘的卧房,附身蹲下捧着影安尘脸摩挲了一下。
裴郁:“怎么这么失魂落魄的,和我说一说?”
影安尘:“我没事儿,坐我身边儿让我靠一会儿罢阿郁。”
裴郁点头,坐在影安尘身边儿,打开牛乳糕的包装,给影安尘拿了一块儿,影安尘咬了一口,咽进去,咬下第二口时,泪儿已经顺着脸颊啪嗒啪嗒的掉了,影安尘放下牛乳糕扑进裴郁怀里痛哭。
裴郁:“阿尘乖,一直把这些事儿藏在心里边儿很难受吧,你不愿意和我讲也没事儿,那就痛痛快快的哭一场,我不笑话你。”
裴郁轻抚影安尘背,影安尘这些年吃的苦,受的委屈有很多,从来没有哭过,一直都是把这些事打碎了咽在肚子里,也当是为了影秋南,从来没有哭过,可这次只觉得自己很委屈。
影安尘:*。。裴郁。。。你敢把这件事。。说出去。。。我直接。。打死你。…。”
裴郁:“我不说,放心我嘴很严,办法我去想,你什么都别管了,听到没阿尘?”
影安尘没有回应,趴在裴郁怀里睡着了,紧紧的抓着裴郁的衣衫不松手,裴郁将影安尘放平,给影安尘盖好被子,在影安尘的身边守着影安尘。
影安尘在赤着脚练舞,完整的舞段儿还没跳完,便累的气喘吁吁了,裴郁心疼坏了,裴郁给影安顺气,倒不是跳不出完整的舞段,自从有了影秋南后,影安尘的体力跟不上了,再也没跳过去舞了。
裴郁:“阿尘,要不你别跳了,太辛苦了。”
影安尘:“我没事儿,马上要成了。”
影安尘轻笑,缓了一会儿接着从头再来一遍,裴郁有些后悔去求当今圣上了,裴郁本以为圣上是让影安尘在宴上弹琵琶,可圣上竟让影安尘跳舞,裴郁怎么都拒绝不了,只好应下了,影安尘跳到儿一半儿停下了。
影安尘:“阿郁,这一遍,我基本上找回感觉了,马上就能跳出完整的舞来了。”
裴郁:“好,那在练两次,咱们就去吃饭。”
影安尘点头,继续练着舞,马上要跳成了,影安尘的头一阵眩晕,裴郁赶紧上前扶住影安尘,去派人叫了医师。
医师:“没什么大碍,是过度节食导致的,休养几日便好了。”
裴郁:“我知道了,多谢。”裴郁送别了医师,影安尘睡了一会儿醒了,想要接着练舞,被裴郁拦下了,裴郁轻声道。
裴郁:“阿尘,医师说让你好生休养几天,我做了些清淡的吃食,吃一点儿吧。”
影安尘:“不用了,我喝些米汤就行。”
裴郁:“不行,喝米汤身子怎么撑得住。”
裴郁连哄带劝,影安尘同意吃饭了,饭食都是些清淡,就这样躺了几天,影安尘接着练舞了,影安尘舞跳的越来越熟练,裴郁都看愣了,迟迟没回过神来,跳完最后一遍,影安尘高兴道。
影安尘:“终于成了。”裴郁:“这下能好好吃饭了吧。”
影安尘:“嗯!”
裴郁轻抚了一下影安尘背,去厨房给影安尘炖了些排骨吃。
影安尘进宫献艺后得了不少赏赐,霁月馆的生意也好起来了,影安尘在院中插花,心情格外的舒畅。
裴郁:“这下高兴了吧。”影安尘:“挺高兴的。”
影安尘轻笑,裴郁轻抚影安尘的头,帮着影安尘一起插花,影秋南小跑过来抱住影安尘的大腿。
影秋南:“爹爹,你能不能弹一曲琵琶,阿南还想听阿爹唱曲儿,阿南很久没听了。”
影安尘:“好,阿爹这就弹。”影安尘去卧房里拿琵琶,裴郁和影秋南在一旁听着,影安尘撩动琵琶弦唱道。
影安尘:“轻载虾万须,巧织珠千串,金钩光错落,绣带舞蹁跹,似雾非烟,妆点就深闺院,不许那等闲人取次展,摇四壁翡翠浓阴,射万瓦琉璃色浅。”
影安尘唱完,影秋南拍了拍手,说了一句爹爹好棒,接着跑去玩了,影安尘又撩动了几下琵琶,说道。
影安尘:“这小机灵鬼也不知道随谁了,贪玩得很。”
裴郁:“倒是挺像你的。”影安尘:“可别别像我,像我有什么好的,吃的苦比什么都多,算了,不说了。”
裴郁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把影安尘按到怀里安抚,裴郁说道。
裴郁:“对不起,阿尘。”影安尘:“原谅你了。”
影安尘接着弹着琵琶,这曲明显有些悲伤,裴郁知道影安尘一直想养一只小狗,特地离开去寻一只给影安尘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