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你的手段比谁都来得卑鄙,来得狠毒,不要埋怨他日死得不清白白,这都是你的报应。"
相国拂袖而去,留我一人站在夜色之中,任轻纱飞扬。
我比谁都卑鄙,比谁都狠毒?原来,我竟是这种人。
但这又有什么关系,我笑。不这样的话,我根本无法活下去。
年轻的相国大人,要是某天我用你口中狠毒的手段来对付你,那也是因为你威胁到我的安全。
夜雾朦胧,我闻到花园里清幽的兰花香。只觉心旷神怡。
我整好衣衫,看了看明月,心情愉快地飘摇至偏殿,我的王会在那里等着我那里寺看我。
他会等我,是因为我还年轻。我"天生的美貌”和“狠毒的手段"令他为我倾倒。
男子抑或女子对他来说并不重要,靡乱的欲望可以掩盖一切,他根本看不清我是谁。
推开大殿的宫门,正好听见情急的相国大人正说到:"…大军还有半个时辰便会攻至宫内,望大王移驾至郊外行宫,以策安全。。。"
我步履轻盈,经过相国身边的时候顺便把长袖上的白纱淡淡扬过,刚好掩过相国大人的视线。相国大人忘记了自己说到一半的话,呆在那里,好久才晓得生气地盯着我。
他的眼神充满警告,我避开他的目光,转身飞奔至大王的身边,一边惊恐地说:
“大王,不要留下我一个人,我好害怕!”
“大王!此行不必游山玩水,不便多带闲杂人等。“相国声音僵硬,眼神尖锐分明想要杀人。
我看他一眼。他到底知不知道我是谁,就连我的王,也从未曾敢在我面前说一个不字。如此深得宠爱,这相国竟说我是闲杂人等。
“大王,不要丢下清持。"我对王说的时候,却清清楚楚地看着相国那铁一般青白的脸。
“大王,不要在这种时候误了大事,只要留得住龙体尚在,哪怕无东山再起之时。宫中杂事微臣自会处理善后,王不必担忧朝内无人接应。事不宜迟,请马上起行!”
"这…"王看了看我,不免犹豫起来。
这也难怪,此人打从一出生就被口□得张口吃饭,伸手穿衣,何曾见过这种大场面。他早就被这义正词严的相国大人说得六神无主,哪里还顾得上我。
“爱卿,我如何是好?“王转过头来问我。
我眼神哀怨,装作一脸无辜。你问我,我问谁?
“王,请以保重龙体为紧,待此事稍缓,臣以人头担保,必定把清持大人送到大王所住之处,王大可放心。”相国不得不退一步,看得出来时间实在已经不多。
他自然急,只要镇南军一到,他的面目便会被揭穿,他怕万一事情败露,而镇南军又翻脸不认人的话,他便人鬼两不成。
如此小心,这相国大人也还真是为自己设想得周到。
我兴致勃,调侃地说:
“相国大人对王丹心一片,又处处安排得妥当,如此忠义,真是我朝之福呢。大王,你瞧相国大人都焦急成这个样子了,怕那镇南大军真快要攻破城池了吧。"
那王者听了只觉一震,似乎受了打击。
一路流传下来的家业眼看就要在他手上断送出去,他也自觉对不起历代先王。
但这也不过是迟早的事情,他要是够清醒,便不应觉得惊讶。
“爱卿,你要好好爱惜自己,“王一边命人收拾简单的行装,一边和我话别:“你放心,有什么事情,都有相国卿家在,他会保护你的。”
我点头,说:“是,我知道,虽然想追随左右,但相国大人说得也是对的,现在实不宜太过招摇。”
我看着司马燕玲,他眼神一片澄明,看不见底。
保护我?他恨不得马上解决了我
爱卿,你要保重,你要保重…我站在原地,木然地看着王一路不舍地回头,我相信他是真心的,我相信。不过大难当前,还是先自保为妙。
即使爱得如何难分,如何难舍,也得留待他日劫后重逢,两人皆毫无损,再言展。
所谓的真心,也不过如此。就算我有个不测,不幸被镇南军所杀,这个王者最大限度相信是为我建个辉煌一点的陵墓或是纪念的行宫,或许某天他拥伴着新欢旧地重游,会花数分钟时间来怀缅一下。那时他会对身边的人说:想当年,本王也曾是个风流多情的人物。。。。。。
今朝有酒还是今朝醉的好,十年后的光景绝不会如一日。
我王狼狈地逃离是非之地。清冷的宫殿内只站着我和司马燕玲。
那人扫我一眼,他说:
“清持,那个昏君已弃你而
去,你还可以倚仗谁的威势,为虎作伥?”
‘相国大人说得好难听。”我对司马燕玲笑得天花乱坠:“你不是会保护我吗?你敢逆大王的意思?”
谁料司马燕玲却也笑了起来,我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他说:“清持,我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让你对自己有这种自信,似乎天大的事情,到了你的眼中都变得易如反掌,无足轻重。
我收起笑意。并不作声。
反正这相国也不懂欣赏眼前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