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一枚戒指稳稳落在了桌子上,二月红看了一眼继续唱戏,银针落在了月姝瑶面前,她用手帕把它包好放入了包内。
月姝瑶知道他们有事要聊,带着陈皮离开了梨园,月姝瑶坐在车上看着窗外,放空了思绪。
陈皮觉得无聊哼着小曲,到了红府月姝瑶想要离开被陈皮拉住,“月姝瑶,师娘她说她想你了。”
月姝瑶:“知道了,进去吧。”
所以是她想她了?还是他想她了?或者两者都有吧?
月姝瑶没有走近丫头,回到了二月红给自己留下的房间,从柜子里拿出了自己已经许久没穿的戏服,清理了一下上面的灰尘换上。
陈皮听见门打开的声音就看到了身着一套白色戏服的女子。那戏服精美绝伦,白色的锦缎上用银线绣着细腻的花纹,似云雾缭绕,又似繁花绽放。领口处镶嵌着精致的珍珠,在阳光下闪烁着柔和的光芒。袖口宽大,垂落着如丝般的白色飘带,随着月姝瑶的动作轻轻飘动,仿佛灵动的白云。腰间系着一条淡蓝色的丝带,恰到好处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身。
裙摆层层叠叠,如同盛开的白色花朵,每一层都绣着精美的图案,走动间仿佛带着仙气。月姝瑶的长发如墨般倾泻而下,与白色戏服相互映衬,更显她的清丽脱俗。她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仿佛有着无尽的故事要诉说。陈皮一时间竟看得呆了,忘记了言语。
月姝瑶没有管呆住的陈皮,走到了丫头面前行了一礼,戏腔声唤回了两人的思绪,陈皮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女子,入了迷。
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
最后一句落下,最后一句落下,整个房间陷入了短暂的寂静。丫头眼中闪烁着泪光,她轻轻鼓掌,声音虽轻却仿佛打破了这沉寂的魔咒。
“姝瑶,你这戏唱得真好。”丫头轻声赞叹道。
月姝瑶微微低头,神色有些复杂。“只是一时兴起,让姐姐见笑了。”
陈皮此时回过神来,眼中满是惊艳与敬佩。“月姝瑶,没想到你还有这等本事。”
月姝瑶白了陈皮一眼,没有理会他。她转头看向丫头,“姐姐,你的身体可还好些了?”
丫头微笑着点点头,“多亏了你,我感觉好多了。只是这乱世之中,也不知未来会如何。”
月姝瑶微微皱眉,心中也涌起一丝忧虑。她深知这动荡的时局,每个人的命运都充满了变数。
就在这时,二月红走了进来。他看到身着戏服的月姝瑶,眼中闪过一抹诧异,随后露出欣慰的笑容。
“姝瑶,没想到你还会唱戏。这戏唱得,倒是有几分当年我师父的风采。”二月红赞叹道。
月姝瑶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二爷过奖了。我只是小时候学过一些,许久不唱,都有些生疏了。”
二月红微微点头,目光落在丫头身上,满是温柔。“只要你喜欢,以后可以常来唱给你姐姐听。”
丫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她握住月姝瑶的手。“是啊,姝瑶。以后常来陪陪我。”
月姝瑶看着两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意。在这乱世之中,这份温情显得尤为珍贵。她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尽自己所能,保护好身边的人。
月姝瑶:“对了,二爷,今天那几个人是谁啊?”
二月红:“中间那位就是我跟你说过的张佛爷,他身边的是张日山和齐铁嘴。”
月姝瑶:“就是那个来长沙带了一尊大佛的人?”
二月红:“嗯,只是不知道是谁,把那个佛的佛头砍了,他到现在都没找到人。”
月姝瑶:“这样啊……我想去看看可以吗?”
二月红:“明日我带你去,今天好好休息吧。”
月姝瑶:“谢谢二爷,明日见!”
说完月姝瑶蹦蹦跳跳的离开了,二月红和丫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了笑也没有说什么。
陈皮:“傻子。”
冠世英雄继世勋,京都丰采孰如君。
剑横杀气冲牛斗,戈耀秋光破阵云。
兵甲胸中驰万马,貔貅门下拥千军。
麒麟阁上传消息,竹帛名高四海闻。
《赠锦衣卫千户其一》
翌日清晨,月姝瑶早早打扮好在外等待二月红和丫头,三人上车前往了张府。
张府坐落在长沙城的一处显要之地,从远处望去,高大的围墙犹如一道坚实的屏障,将府内与外界隔绝开来,给人一种威严且神秘的感觉。
朱红色的大门紧闭时,庄重而肃穆,门上的铜环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古朴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张府的历史与威严。府墙高大而厚实,由坚固的砖石砌成,历经岁月的洗礼却依然屹立不倒。
三人跟着管家来到了正厅坐下,管家吩咐下人上茶,没过一会张启山就来到了大厅,月姝瑶脸上还是戴着面纱,两人对视一眼就移开了眼睛。
张启山:“二爷想好了?”
二月红:“嗯。”
二月红看了一眼张启山,他瞬间明白了,让张日山带两人去后院逛逛,便谈起了正事。
二月红:“我可以陪你们去,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张启山挑了挑眉道:“说说看。”
二月红:“如果以后我和丫头不在了,希望张大佛爷护姝瑶平安。她过的太苦了。”
说完二月红眼神黯淡了许多,张启山没有回答继续问道:“她究竟是谁?”
二月红:“听说过云氏吗?”
张启山诧异,“云氏?是那个消失了百年的云氏?他们不是……被皇帝灭族了吗?你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