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谣欢咬牙切齿,“你这个——”
“再啰嗦一句,我就把你和这箱子鱼一齐炖了!”
作者有话要说:迟了迟了迟了几个小时……
其实,叶子还是挺介意的。以前只是听别人说,现在是听小夜子亲口说出来,感觉还是不一样啊。
小夜子对付罗小姐太暴力了xd!觉得好过份好过份,仗势欺人啊……
还是不能喝多了打架……
动我男人者,死!
☆、nee!
玄静夜刚一离开,她便一身狼狈地从水族箱里爬出来。精致的妆容糊化,脸上像是打翻了调色板。
她呼呼地喘着气,起伏的胸膛像是蕴着无限的怒气。待到将头发上沾着的水草扯下后,她压抑着怒气朝黑暗的角落掷去一句,“刚才为什么不动手?”
黑暗中传来一道低沉的男声,“时机未到。”
“时机未到?分明是你说要将她引到这里来,现在你又和我说什么时机未到?”她愤怒道,“我刚才差点没命了!”
“我早和你说过,要小心。”男人慢慢地从黑暗中踱出来,“是你太心急了,说话没分寸,引得她动了怒。”
“你现在是把责任全推我身上吗?”她慢慢冷静下来,“按你的意思,我还得哄着她,说她千般好让她开心了才成?”
男人在沙发上坐下,修长的手指轻点着扶手,“那未免太委屈你了。”
她冷笑一声,“真是谢谢你这么体谅我,不过比起耍嘴皮子功夫,我倒希望你能早点把她解决掉。”
“耐心,罗小姐,耐心点。”男人微笑着,“你这样是当不好一个猎人的。”
“狗屁猎人。”她将擦拭的毛巾往男人身上一抛,“我受够了,要么你马上解决她,要么我另外找人想办法。”
男人十指交握置于膝上,“你大概还不知道自己要对付的是什么人,还是……刚才受的教训不够?”
她想起之前的羞辱与难堪,再一想这男人就躲在暗处将全程看了个清楚,顿时又气又恼,“你给我出去!”
“罗小姐,”男人笑了,“说真的你委实不是个好的合作伙伴,没有耐性、冲动易怒、不从大局出发,事成未必有功,但倘若事败必定有你一份辛劳。”
“你——”
男人一挥手,截住她的话,“确实,今天是我要你将人引到这里来。本来计划已安排周全,但是你却口无遮拦地把她惹火了。你不了解,在那种状态下她有多强悍。不怕老实说一句,我不是她的对手。在这种情况下要是硬来的,我们两个人都会折在她手里。”
“那就白白放过这次机会?”她不甘心,“下次要引她来没那么容易了。”
“倒也不是完全没收获,”男人笑道,“至少她再不会把你放在眼里,下次见面亦不会有过度防卫的心态。”
“那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急什么,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男人伸手拔开她湿粘在一起的头发,“只不过送人上刑场前还要让人吃顿饱饭呢,且让他们再高兴几天。”男人的眼角略略上挑,凤眼微微眯起,笑容极其优雅迷人。但是看在她眼里却觉得打从心底里冒出一阵的寒气来,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只啖人猛兽。而自己的行为,无异于与虎谋皮。
她强自镇定道,“我们说好的,你只带走你要的人。其他的,你不能动。”
“那是当然。”男人轻声许诺,“我能来一趟不易,自然不想惹麻烦。”
因为受的都是些皮外伤,叶行楚很快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她怕他太勉强着去上班,硬是死乞白赖地将他拖在家里。
她耍起赖的时候简直让人无语,撒泼狡辩强词夺理不在话下,最绝的一招是在地上打滚。就像只胖得出壳的小乌龟似地在地上滚来滚去地挡路,还会抓着他的裤角嘤嘤嘤。
“再休息一天嘛,再休息一天嘛。”她卷着他的裤角,“万一你有内出血呢?万一你有脑震荡呢?要是你上班上着上着就倒了,我不在你身边可怎么办啊!”
“……你想跟着我去上班就直接说一声,不必咒我。”
她把自己团成一个球,“人家才没有。”
“起来。”他用脚尖拔拔她,“别躺着,难看。”
她喉咙里发出小动物撒娇的呜呜声,依然紧紧地拽着他的裤角。他无可奈何地蹲下来,伸手揪她的耳朵,声音却变得柔软,“起来,地板上凉。”
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骨碌碌一转,人和牛皮糖似地‘啪’一下半贴在他身上,“哎哟,好累啊,没力气起不来了。”
他早已习惯她的无赖,便将她的身体往上托了托,唬她,“信不信我把你拖了扔出去。”
“你扔吧,”她极其豪爽,“我必定拖你当垫背的。”
真是无技可施。
他摸摸鼻子,认命地将她半拖半抱上楼。她个子不大,骨肉匀称抱着也不费什么劲。原本要抱她回房间的,可刚到门口她便勾住他的脖子,“去那边。”指的是储藏室。
“做什么?”他问归问,脚却不自觉地往那边走。二楼的储藏室里没放什么东西,只在角落堆放着她上次未整理完的刀具。
“反正你在家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帮我整理一下啊。”她眼巴巴地看着他,“帮我个忙嘛。”
她很少用这般恳求的语气和他说话,他便学她盘腿而坐,帮着整理起来。储藏室里有几格架子,原本是放书籍日杂用的,现在用来放凶器看着竟然也很和谐——他曾经进去过她家的刀室,墙壁上钉着整齐划一的架子,冷硬的线条,冰冷而肃杀,令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