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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放大话了要拿下诸位主将,说话不算数也太逊了。]
他站在了场后十几步的位置。
接着,乌养发现,宫泽的气场变了。
就在四号站上发球点的那一刻,原本焦灼紧绷的宫泽队员的表情纷纷松动了,好像仅仅是四号站在那里,就给他们吃了一记定心丸,又或者是什么归位的仪式。
嗯?球队对宫泽四号有这么大信赖?
光上场就足以镇定队员情绪。
还是说对方的发球很有一手……乌养思索着。
总之,经由宫泽脸上这股沉静扩散,就连周围议论纷纷的场边也安静了几分。
“加油啊……”西谷双手交握紧张地替宫泽加油,“分差已经到五分了,不要再给对方可乘之机了。拜托拜托。”
这话说得连乌养都不自觉紧张起来。
无论是场上还是场下,只要是和自己有关联的球队,被对手拿下五分之差,任谁的心脏都会不自觉跟着躁动。
况且他不是怜悯弱者。
宫泽工业和他们可都是宫城县的!
一定要拿下发球这一分啊。
四号,这是你不多的进攻机会了。
一定要牢牢地抓在手里啊。
乌养紧张地咽了下喉咙。
裁判的一声哨响。
接着,他看到距离边线几步的宫泽四号动了。
先是助跑,由慢到快,很好,助跑的势头很好,眼睛的气势也很好。
跳了,是在发球区外跳的,没有犯规,裁判没有吹哨。这个年纪的助跑跳发经常犯规,打乱凝住的气势,这球倒是很安全。
到此为止跳发的准备工作完成的都很顺利。
就剩这一击。
乌养紧紧注视着跳起的灰白色运动服,高高的四号飘在他眼里。
对准的是哪?看到了吗?对面半场的右下方,枭谷的十二号正站在那,从刚才的比赛看不擅长接球,恰是他们防御的薄弱地带对面,二号和三号之间还有个站位失误,应该是比原定的站位距离大些,还是个跑位的空隙。
京治就半蹲候位在前排,隔网紧盯对面起跳的四号。
——没错,对准鹫尾(二号)和猿杙(三号)间的空隙吧!他们站的比开始远些,木叶跑位时也不经过,几乎是在整个黑色夜幕下显眼的月亮,是最完美的空隙(诱饵)!
被他遮掩着的小见(自由人十一号)的半只脚其实已经对准了那只空隙,等到球一离手,甚至还在网上飞的时候,就会先一步铺盖落点,接起这球。
总之,虽然是在同一片球场上,根据立场、身份、角度的不同,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同的思量。
土屋大概从无数个轮回经历后察觉了这点。
虽然他不清楚对方沉着的表情下隐藏的是何种所思所想,不过万幸的是,向来他只要抬头,瞄准自己的球(排球网球撑杆终点线本垒版)就够了。
土屋在滞高点挥出了手。
咚。
……!
乌养倏地站了起来,甚至没察觉动作剧烈下身后的折迭椅被他推倒。
他眼睛紧盯着排球,甚至不是排球,只是排球划过的黄蓝色尾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