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谁……”素锦思考了一瞬,似未串供好般仰头疑问的向着楚若宁看去,小声问:“是给谁啊?”
“我?我怎么会知道!?”
楚若宁一脸莫名,她这样让人误会的说辞让她有些恼火。
见她不说,素锦似没了主心骨般忽然开始左看右看,末了随着指着一名内官咬死了道:
“是他!对,就是给他!”
白公公忽然被点名,一脸懵然的指着自己,百口莫辩又着急忙慌道:“我?”
南凌天面色猛地沉了下来,视线向着楚若宁看去,后者见场上局势忽然往她不知晓的方向跑了去也开始有些慌了。
“别胡说八道!本宫什么时候与你商议了这些!?与你同流合污意图谋反的是皇后娘娘!”
楚若宁几乎不顾形象,如今这局势恼的她一头雾水,转眼向着楚攸宁瞪了过去。
可后者自上了堂便一言不发,此时的那般眼神竟让人心生怯意。
“楚攸宁,你自己说!书信是送给谁的?!”
“书信?什么书信?哦对了那木盒中的书信,可不要被人看到…那个不许看!”
楚攸宁看着像是疯病又发作了,嚷嚷着阻拦。
见她慌乱,楚若宁方才想起还有那木盒,转手叫人一同呈了上来,既人证不行,她还有物证。
“皇上,证据确凿,您可莫要被奸人蒙了眼呐。”
楚若宁佯装贤德,实侧利欲熏心,私心至甚。
木盒与今晨素锦送出的书信一同被呈了上来。
南凌天有些恼了,他休憩议事的御书房如今竟成了民间的断案衙门,索性唤了傅墨卿一同。
“傅爱卿替朕执掌朝局,此番既事关谋逆便与朕一同看看吧。”
木盒呈向了皇上,而那书信便呈给了傅墨卿。
南凌天摆了摆手示意内官来念,白公公打开木盒展开了其中两封,入目的内容却叫人意想不到。
见他迟迟不语,南凌天显然不悦。
“念啊?”
“是,是。”
书信内容虽与想象中不同,但白公公还是朗声念了出来。
“记挂君伤,吾欲入寺求得菩萨,望得以与君再见。”
“君为良人,日夜思念,愿梁郎同思,切切。”
一封封似曾相识的信件被念出,楚若宁得意的眉眼一点点变了模样。
楚攸宁观赏着她面上表情的变化,心下顺坦。
这些,都是楚若宁曾为了攀上高枝,与梁王来往的书信。
身为闺阁在室之女,不论对方是谁都是自甘轻贱,何况这回信之人乃皇室之中。
“等等,”南凌天沉着面色回眸,将白公公手中之信一把扯了过来。
他原以为是楚攸宁这个疯女人背叛了他,但视线下移看到的确实意料之外的三个字——楚若宁。
“这是什么?!”
说不怒是假的,想他身为皇上楚若宁得他专宠谁人不知,现在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冒出了此等奸情,叫他这个皇帝的脸往哪儿搁!
“这…陛下,这不是真的!定是…定是楚攸宁那贱人的奸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