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斯特拉看着同样被抛下的两名同伴说道。
“你们或许愿意帮我一把,朋友们?”
熟悉但微弱的声音在她们的脑中直接响起,她们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作为“人质”的可怜的长鼻子朋友仍然被绑在石柱之上,看上去没有帮助的话她自己是挣脱不了了。
“你瞧,我们光顾着操心扎瑞尔,差点把你给漏掉了。但是别担心,露露,你马上就又能恢复自由了。”
阿娜克伊丝挥动手中的魔刃,向那些束缚着圣象的铁荆棘劈去,令她失望的是,就连一道痕迹都没有在荆棘表面留下。
“Zurgan!这些铁条不正常,它们不应该有这么硬的,就连这把‘许可’都砍不出一道口。”
“你当然砍不断它。”
牧师保持着他一贯令人反感的笑容走到了喷泉边,小心翼翼地用手指拂过荆棘上的尖刺,仔细打量着这些坚不可摧的枷锁。
“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一种类似诅咒的东西,用魔鬼最喜欢的话来讲,它是由某种契约力量具象化后所产生的现象。”
“既然是诅咒,那作为一名牧师,你的任务就应该是解除它不是么?”
“我也没有指望你能听懂我的话,如果只是一般的诅咒,或许我已经着手尝试寻找破解咒文的方法了。但我已经说过了,就连这能割开皮肉的尖刺也是魔鬼契约的一部分。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些荆棘来自曾被埃尔托瑞尔人称之为坚毅信条的契约力量,也正是它束缚了所有曾向坚毅信条起誓的圣城人民。”
“讲了这么一大堆,你的意思是说你也没办法?”
阿娜与维斯特拉着急地检查着圣象被棘刺划破的皮肤,露露的神情传达着莫大的痛苦。不仅是因为勒出的血痕,更是因为她曾经的挚友视她如陌路人,鄙弃她如破布一般,但她们却无法替她分担这份痛苦。
“深渊九狱在下,沃尔金,你告诉我,真的没有解除诅咒的办法吗?”
“有两个办法,要么扎瑞尔主动过来解除契约对露露的约束,要么我们把扎瑞尔干掉强迫契约失效,而且我衷心向你推荐第二个,因为这样一来圣城也可以得救。”
“你要我们当着这个孩子的面杀死她最好的朋友?”
“最好的朋友可不会把你绑在石柱上等着当告别自己过去的仪式的祭品!”
“我要进至高大厅,那位女祭司的怀里就有那个什么狗屁坚毅信条的契约书,解除契约力量的办法一定就在书里!”
阿娜克伊丝不想再将自己的时间浪费在和牧师拌嘴上了,她必须立刻行动起来,在扎瑞尔回到这里之前尝试任何可能的方法。
“那是不可能的,如果真有办法的话我们在刚来到埃尔托瑞尔时就已经让这些本地人脱离坚毅信条的约束了。这么短的时间内你要怎么突然就把这个囚禁了数千人灵魂的契约破解掉?我宁可相信盾矮人会戒酒!”
“咔啦——”
石块崩裂的不和谐的声音打断了沃尔金的话,令俩人重新转头看去。只见原本绑住圣象的石柱后面出现了数道裂缝,柱子旁还站着那个野蛮人,野蛮人的手里还举着一把硬头锤。
“维斯特拉,你干了什么?”
“俺想帮助露露,所以俺敲碎了石头!”
“Zurgan,我怎么没想到呢?我们根本不用担心这个狗屎契约,我们只需要把柱子打碎就可以了!维斯特拉,你真是个天才。”
看着野蛮人无谋的行动,阿娜突然想到了解决问题的另一个答案,赶紧呼唤刚刚还在嘲笑她的天真想法的牧师。
“喂,沃尔金,快点拿上你那柄硬头锤也过来帮忙!”
“那可是用来砸碎恶魔的脑袋的,不是用来砸石头的……”
“是吗?在我看来它们现在和铁匠的锻锤没有任何区别。就是一块形状好看点的铁而已,没啥好可惜的。”
“嘿,你已经得罪了所有神明的牧师了!”
“少说多做。”
阿娜将剑背抡出,加深了石柱上的裂缝,无奈之下,沃尔金只好模仿起她的动作来破坏石柱本身。
“露露,我知道你很痛,但是再忍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