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他们那么恩爱,即使姐姐把婚事一拖再拖,姐夫也依旧毫无怨言的等着她………………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艰难等待的那五个小时的,一直靠在朗晨哥得身上,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只有靠着他,才能支持的下去。可是当医生出来时,我却又像打了鸡血似地立马朝产房奔了进去。
看了一眼刚刚出生的侄子,很小很小,皱皱巴巴的,我只短短的看了几秒,也不敢去抱他,那么小的孩子,好像一碰就会坏了一样。
“把孩子给我看看。”姐姐微弱的声音突然想起,一旁的护士小姐很温柔的抱着走了过去,看到孩子,姐姐的苍白的脸上立刻浮现出一抹满足的笑意。
很快护士就把孩子抱走了,看着护士远走的背影,姐姐脸上的笑意久久不曾退去。
“对了,你姐夫呢?”姐姐差异的问道。汗湿的头发紧贴着脖子,显得无比的疲惫,可是却刻意的撑着不肯休息。
我僵硬的挤出一抹假笑,紧紧的握着姐姐的手,撒谎的说道:“姐夫手机关机,估计还在加班呢?你睡一觉,等醒了第一眼就能看见姐夫了。”
把姐姐送回病房,安抚她睡了之后,我和朗晨哥又马不停蹄的赶往急救室。
手术还没做完,我悬着的心就越发的不得安稳,好像十五个吊桶大水一般,其上八下的不得安宁。
现下已经是深夜12点多了,走道里已经没有几个走动,整个医院安静的仿佛如同安睡的人们一样进入了梦境。朗晨哥揽着我的肩膀,我的头枕着他的颈窝,眼睛微闭,想睡,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
“喂。”此时朗晨哥得电话突然想起,耳边传来他刻意压低的声音。
不清楚那边的人和他说了些什么,只听见他很耐烦甚至是略带气愤的说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我现在没有时间,明天吧,明天晚上在罗马皇宫见。”
我原本就睡不着,这下听到他气愤的言语,就更加没了睡意。挣扎着摆脱他搭在我肩上的手臂,抬头与他对视。“谁的电话,你怎么了?”
我抬手抚平他微皱的眉头,接着他将我的手抓住,紧紧的包裹在他宽大厚实的手掌里。“没事,你在谁一会儿,手术很快就结束了。”他的手很暖,仿若冬日里穿过层层云隙的阳光,虽然那些光束很少,强度也很弱,可是却足以温暖我冰冷的手,几近绝望的心。
就像朗晨哥说的那样,手术很快就结束了。门一开我就立刻像前跑去,紧紧的扯着医生的袖子不让他走开。“医生,我姐夫怎么样了,没事了是不是?”
估计医生对我这样的病人家属已经自动免疫了,声音淡定好像在说今天气很好一样。
他说:“手术很成功,不过还没有度过危险期,等明天吧,明天醒来了就没事了。”
医生走了之后,姐夫很快就从急救室里被推了出来。看着姐夫头上那一圈圈的白色绷带还有身上的血渍,我觉得莫名的揪心,如果要是姐姐看到姐夫这副摸样,该多伤心啊…………
昨天我晚上我几乎一夜没睡,当然朗晨哥也不比我好到哪里去,我在这边守着姐姐,他帮我在边守着姐夫。
许是因为昨天实在是太累了,姐姐睡到了现在还没醒。朗晨哥一早就去帮我买了早餐。
“蓝蓝,你先吃点东西吧。”朗晨哥轻柔的把一杯粥塞进我手里。
我悄悄的又把往桌上一放,沮丧至极:“先放着吧,我不想吃。”
“乖,先把粥喝了,不然一会儿会坚持不下去的。”朗晨哥略带心疼的说着,同时手里还拿着粥往我嘴边送。赖不过他的坚持,我小小的抿了一口粥,接着又捧着粥放到他嘴边,“你陪了我一晚上,也不比我好多少,你也喝?”
说起来他比我更辛苦,我只需要负责守着,其它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做的。给姐姐找了最好的医生,给姐夫换了最好的病房,要是没有他,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即使知道,也不可能做的像他这么好。
看着他布满血丝的双眼,我心疼的不得了。叫他回家睡觉,可是他横眉怒对的问我这是说着什么话。我委屈的想哭,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了。
朗晨哥立马慌了,紧紧的将我搂在怀里,轻拍着我的肩膀,“不哭了啊,不哭了,我错了好不好,不哭了啊。”
我抽泣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然后弱弱的说道:“不是你的错,我只是,我只是害怕,医生说姐夫得今天醒过来才能度过危险期,可是,现在他还没有醒,怎么办,姐夫还没醒怎么办……………”
我径自的沉浸在自己的伤感了,单调的重复的“怎么办,怎么办。”却忽略了一旁醒过来的姐姐。
“你姐夫怎么了?”姐姐惊诧的询问声将我从悲伤里拉出,可是立马又进入了另一个深渊。
圆房
“你姐夫怎么了?”
闻言我转头来,只见姐姐,眼睛了充满了不信的神情,一脸的惊诧与恐惧。尽管没有力气,可还是不死心的挣扎着要坐起来,
我急忙的跑过去扶着她坐下,朗晨哥迅速的将枕头垫在姐姐的背后。
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的血色,抓着我衣服的手一条一条青色的血管突起,激动而恐慌。这样虚弱的姐姐,我怎么忍心这时候告诉她真相,
“蓝蓝,你姐夫到底怎么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在姐姐近乎哀求的语气中,我彻底的投降了。“姐夫…………姐夫出车祸了,现在还在昏迷当中,医生说还没有度过危险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