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的她仍旧在大公子面前争取出府的结果,终于得了大公子的同意,他说,待回了小院便叫杜妈妈给她收拾行囊,可刚回了来,她便被缩在了屋子里。
具体来说,是锁在了床榻上,大公子拉着她十分粗暴地坐着床榻上的那些事,叫她喘息不得又快活不得,要么是不上不下憋的难受,又叫她疼痛不已逃脱不开。
甚至大公子还说,要叫她肚子里揣上孩子,才能叫她老老实实,不再生出什么异心来。
“说谎。”
陆从袛冷声开了口,叫文盈的心虚更甚。
面前的大公子是这般正经的人,她怎么能把大公子梦成那种沉溺情爱的人。
她喉咙咽了咽,还在想如何编排些旁的将这个话茬揭过去,却不料大公子声音更低,甚至透着些许恐吓。
“我奉劝你跟我说实话,我院子里面的规矩,说谎的人可要割去舌头。”
文盈缩了缩脖子,恨不得将舌头也缩进去藏起来。
“奴婢梦到您了。”
陆从袛面上神色稍稍有些松动:“内容。”
文盈暗暗钻了大公子话中的漏洞,这个院子里的人不能说谎,但没说不能隐瞒,她这个梦后半段是万万不能说的,她便只能说前半段来。
“奴婢梦到白日里同您在马车上说的事了,您同意放奴婢出府,可回了府,又反悔了。”
陆从袛听罢,倒是嗤笑出了声。
他竟不知自己该先是说她连梦中都盘算着要出府,还是该说她心里,他就是这般出尔反尔的人。
他面色难看了起来,瞧的文盈心里不安,她面上堆着笑,忙着道:“公子息怒,梦里面都是反的。”
“是吗?”
陆从袛冷笑一声:“我倒是觉得,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文盈更是说不出话来,双眸无助地转了转,想要哄一哄他,却不知该如何哄好,想要解释,又觉得解释颇为无力。
而如今大公子还就在她面前,距离这般近地盯着她来瞧,更叫她似被雨打的叶子,顾头不顾尾,没处去躲。
她自己暗暗使了半天劲儿,又憋了一大口气,最后只能全数在他面前泄了下来,猛地咳嗽了起来。
陆从袛面上的冷意因她咳的喘不上气、眼眶发红而慢慢散去,眸中染了一点点嫌弃,心道她竟就这点本事,手上还是帮她拍了拍后背顺气。
“看你这点出息,竟还嚷嚷着要出府?”
陆从袛冷笑一声:“怕是前脚刚出了门去,后脚便被人啃食的连骨头都不剩。”
文盈咳的还没气喘匀,眼眶因咳嗽的窒息感而泛红,抬头瞧向陆从袛的时候,到是有种令人想要怜惜的倔强。
他的眸深邃了几分,在她后背的手慢慢抚上她的后颈,压着她向自己靠近几分。
本是下意识的动作,文盈却在他靠近时,诧异过后,熟练且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可陆从袛却悬崖勒马,贴近她道:“一边想要出府,一边又对我的亲近照单全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