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是肖杭的代号,因为他平日里喜欢称自己为“小爷”。
“哦?那不是你家林妹妹吗!”肖杭躲开那只臭脚,抬起头摆出一副夸张的模样应道,随即又一本正经:“还有别小孩小孩的叫人家,人那模样该用少女来称呼,哪点像小孩了?”
“什么林妹妹少女的,我看就是一破小孩!”显然是对肖杭的回答不满意,袁朗伸脚想再踹依然被躲开,他只好悻悻的缩回去躺的跟地主似的开口:“说正经的,那小孩从哪来的?好端端从天上掉下来,差点没让我英年早逝。”
见袁朗正经肖杭也就不闹了,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袁朗说道:“大队长和咱们队长正在查,目前只有两个可用情报。第一是嫌疑目标!民航局三小时前探测到有不明直升机从云南省飞到咱们省内,有要求对方立刻降落,禁止随意飞行,对方声称马上便会离开。查询了空中飞行轨道和其余飞机的使用情况,大队还查了三小时前空中热气球的活动情况,初步可以判定那辆直升机嫌疑最大。”
“嫌疑最大?哈哈哈!”听肖杭正经的说完袁朗忍不住大笑几声,然后又咳嗽起来,因为被苹果呛到了。好半天才稳住气息,他皱皱眉道:“那小孩怎么样了?且不说直升机一般不会飞的过高,就说那辆直升机,就算它是正确目标,那也不可能从高空把小孩抛下来吧!”
“你别笑啊!这件事不排除是恶意报复或者有意虐待的绑票行为。”肖杭不满的瞪着袁朗,接着说到:“第二就是那小孩,肯定不是咱祖国的未来花朵,人穿的是越南的传统服装,白花花的一馒头!以我看绝对是有钱人家的女儿,被绑票了,不知怎么飞机出了故障飞到咱中国,接着一不小心掉了下来。”
平日里肖杭有个爱好就是看书,尤其爱看悬疑侦探类型的小说,所以遇事总是要分析的头头是道。望着他一脸正经的模样袁朗闷笑几声也停下了,冲他昂昂头:“大侦探,扶我去看看那个从天而降的小馒头吧!”
肖杭听了耸耸肩:“馒头估计还没醒吧,你以为跟你一样啊,像打不死的蟑螂。”说完他就上前扶起袁朗,后者闻言嬉皮笑脸的回了句:“我是袁朗,不是蟑螂。”
“哎我说,等会出去的时候我得侦察下,别被你护士发现,到时候还不得被念叨死,我还真就烦那些女人的叽歪声!”走到门口的时候肖杭不悦的嘀咕着,刚送袁朗进来的时候被那些护士惊慌失措的尖叫声烦死了。
看肖杭趴在门上往外瞄来瞄去的,袁朗忍不住又调侃一句:“你老烦女人,该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你小子欠揍呢!”
“嘭!”
回敬袁朗的是一句低吼和一个拳头。
大侦探疑神疑鬼的侦察了一番,接着扶起捂着肚子装疼的死蟑螂快速溜出门往楼上的病房走去。
小心翼翼的避开了上午见过他们的几位医务人员,两人终于摸到了小孩所待的病房,门牌上写着几个字——特殊监护病房。袁朗歪头瞅了瞅回头对肖杭比个手势,肖杭顺着他的手凑上去也瞅了瞅,接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脸上看到鄙视的表情。
“队长脸皮真厚!”
之所以会有这样的评语,是因为门牌上的那几个字。看样子是用墨水写的,但是怎么看都不像毛笔字,看这字形像极了自家队长的笔迹。再说医院只有“重症监护病房”,哪来的什么“特殊监护病房”,队长那破字也好意思涂成这样挂在这。
“嘭!”房门突地发出一声闷响。这声音耳熟的很,矿泉水瓶砸的,不用猜都知道肯定是那个脸皮很厚的队长了。果然,紧随闷响其后的就是自家队长的大嗓门。
“两个混蛋小子猫在门口干啥玩意,滚进来!”
看来藏不住了,蹲在门口的两人慢慢直起身拧开门溜了进去,才关好门转身就被喷了满脸唾沫星子。
“你们两只南瓜蹲在门口等着挨枪子啊!”严刚不客气的哼哼,完了伸手一戳某人胳膊:“你这小子,不待在自己病房跑这混什么?”
“哎呦哎呦!队长您轻点!我可是伤员!”袁朗夸张的叫唤着,躲过魔爪猫下腰闪到一边。徒留肖杭扯着僵硬的笑说:“报告!袁朗非要来看他家小馒头,卑职迫于淫威不得已才妥协。”说完他伸手抹掉脸上的唾沫。
躲到一边的袁朗可不乐意了,他朝肖杭瞪去:“小爷,没义气啊!”
“面对队长,小的从来都是坦白从宽,知无不言的。”肖杭站的笔直还一脸大义凛然的模样。
“哎你这家伙,大难临头又卖友求荣啊!”
“彼此彼此!”
眼看身在病房也没有点自觉的两人又要斗嘴了,最后墙壁上大大的“静”字提醒了严刚,他这才回神没好气道:“行了别贫了!没看见墙壁上那字啊,安静安静!都给老子闭嘴!”说完又觉察到自己的声音好像比他们两人还大,只好咳嗽一声转身往病床走。
不料刚转过身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黝黑黝黑,水汪汪的,像两颗葡萄。
“哎小家伙,你什么时候醒的?”几步坐到床边,严刚冲着床上睁着眼的女孩笑道。
床上的女孩头上包着厚厚一层纱布,脸蛋因为失血过多呈灰白状,小嘴也惨白惨白,只有那双眼睛炯炯有神。
这时袁朗也凑过来了,他打量了女孩几眼忍不住咂舌:“小爷,我看她不像馒头,倒像个洋娃娃!”
“咦?这娃娃怎么不说话?”见女孩光盯着自己也不回答严刚奇怪了,看她的模样也有十来岁了吧,怎么可能不会说话,难道是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