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叫他袁朗,她喜欢他。这个世界是陌生的,她唯一记得的,就是他。潜意识里认为待在他的身边一定安全,所以她要抓住他,不能让他跑掉。
袁朗不懂女孩的脑瓜子里面在想什么,他只是一路捏着衣袖往前走,看也没看身后有些跟不上步伐的女孩。他对女人孩子没什么概念,觉得就像豆腐渣,随便一个用劲可能就得摔坏。他是个粗人,不懂怎么去摆弄这些豆腐渣,所以他只想快点把手中的麻烦丢给队医就好。
走着的两人各有所思,长腿的青年走的有点快,个子小小的女孩勉强能够跟上。
不一会儿就到了队医那边,房内的张医生远远就看到两人过来了,人还没到跟前她就喊:“袁朗,你小子牵着谁家姑娘,该不会是女朋友吧!”
“去去去!你家媳妇这么小啊!”袁朗像赶苍蝇一样的摆手,顺便放开了一直捏着的衣袖。
只要有一丝相连的地方女孩就能安心,此刻断开了,她条件反射的想去拉袁朗的手。可惜后者故意走快几步躲开了,她不蠢,所以知趣的没有再去拉,只是咬咬唇跟上。
到了房里之后见到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样子和医院的医生差不多。女孩安静的站在一边,看着袁朗跟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说话,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那个穿着白大褂的女子边说还边打量自己。后来他连连挥手像是说完了,接着他突然转身冲出门飞快的跑走了,她急忙追出去。可是没跑几步就摔倒了,抬起头看,四周已经没有他的身影。
“哎,小姑娘,你没事吧!”张医生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扶起地上的女孩,看了看又心疼的说:“你这孩子追什么呢,人家是臭老a,你能追上吗?看你,腿都擦破皮了,快进来我给你处理下。”
任由别人扶自己转身,女孩不死心的再看了看四周,可惜还是没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女孩垂着眼很安静,张医生帮她处理完伤口之后她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没动。看她年龄跟自己老家侄女差不多大吧,也就十四、五岁,这个年龄的女孩,像她这么沉静的还真是少见。也许是看着她想到自己侄女了,所以张医生很亲热的坐到她旁边跟她说话,可是从头到尾对方头也没抬一下,仿佛没听到自己说话一般。
“算了,我带你睡觉吧。”张医生叹了口气摇摇头,她讲了半天也没得到一句回应,所以想女孩是不是累了。
a大队的医疗队员不多,总共就张医生和两个护理,三个人轮流值夜,今晚轮到了张医生。
“你就在这先休息下吧,有事叫阿姨,我就在外面。”张医生把女孩领到平时值夜班睡觉的房间,见她乖乖坐在床上依然没有说话的意思便无奈的出去了。这孩子可真奇怪,怎么一句话也不说呢,难道是哑巴吗?
走到外间张医生开始整理档案,许久之后她终于忙完了手头的工作,不由伸了个懒腰望向窗外。
夜色正浓,满天繁星,月如华光。
远离都市的夜空向来美的不可思议,张医生欣赏了一会扭头看向墙上的钟。快9点了,不知不觉时间过的真快啊,熄灯号要吹了吧。想到这她便往里屋走去,打开门就看到之前送过来的女孩正蜷缩在上面睡着了。还真像自个儿老家的侄女,张医生有些宠溺的笑了笑,接着上前拉过被单盖在她的身上。
“看来今晚要在外面的病床将就一晚了。”看了看女孩睡的正香,张医生实在不好意思吵醒她,只好嘀咕着往门外走。殊不知她才一转身,床上的女孩就睁开了眼。
夏天的晚上很热闹,靠山的基地不似都市般炎热,偶有微风袭过。仰首,只见如墨般黑的夜空中挂满了闪闪发亮的星星,还有那轮弯月,向着大地洒下柔和的银光。不知疲倦的虫儿在鸣唱着,树叶被风拂过发出沙沙的声音,仿佛在为它伴奏一般,又或是迎歌起舞。它们的舞会与劳累的一天的战士无关,他们要抓紧时间休息,以便明日能有更好的状态面对新的挑战。
月光之下,一道黑影突然从一面窗户中翻了出来,接着小心翼翼的向外走去……
不眠之夜
夜黑风高杀人夜!
以上便是今晚值勤的两名纠察的感觉,从半小时前两人便有种被什么跟随了的感觉,几次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其中老练的纠察甲当然不会认为是什么灵异物体了,绝大部分的可能就是——又有哪个混蛋家伙睡不着来捉弄他们了。当纠察的命苦啊,得罪人又不讨好,当老a部队的纠察就更命苦了。老a们个个身怀绝技本领高超,哪天抓严点他们的毛病,或许过个几日就会被不明物偷袭。
一阵微风吹过,两边的树叶发出沙沙的声音,月光照耀下印在地上的影子,犹如怪物正张牙舞爪的落在那。四周空无一人,唯有路灯亮着昏黄的光线,这气氛跟鬼片有的拼。
纠察甲再次回头用电筒扫了一圈身后,仍然是一无所获,他不由恼了:“哪个王八羔子!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干啥!是a大队的人就痛快点!”
话音落,凉风徐徐,树叶沙沙,虫儿唧唧,白衣飘飘……等等!最后一个“白衣飘飘”怎么回事?纠察乙满脸惊吓的瞟了眼身后,接着一把拉起纠察甲狂奔,凄厉的鬼叫声瞬间响彻整个a大队。
“狐狸精啊”
尾音拉的太长太高了!整个a大队都惊动了,片刻之后各大宿舍灯火相继亮起,有不少人从房内跑到小阳台张望。某栋楼的窗口探出个人大吼:“大半夜的!哪个死南瓜又去折腾纠察了!别让老子查出来,老子削死你!”